“良夫人对一只兽竟也能如此慈悲,委实难得。”去恶颔首赞许,“贫道说过,良夫人你能救良公子,如果你想救这只狐兽,也定然能。”
“我?”罗缜颦眉,“道长为何不直接明示罗缜,到底该如何做?”
去恶豁达一笑:“红尘外人,本就不该过多干涉红尘中事。但贫道坚信,只要良夫人意志坚定,慧至心灵,定能把一切化险为夷。”
意志坚定,慧至心灵?如何个意志坚定?怎样才能慧至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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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缜姐姐,由我来做那个人罢。”罗缜抱着雪狐才返良家,韶公主便如风而至,迎头抛来的,便是这话。
罗缜因情绪正处悲伤,一时未能完全领会:“那个人?哪个人?”
“拿我的安危来向王爷要挟,让他救出良公子。”
“……韶儿?”罗缜愕住。不否认,她的确想过以九王爷制衡国师,但从未想过要利用情同姐妹的玉韶。九王爷对韶儿热烈且专注,由此可见其乃性情中人,六王爷是他的一母兄弟,若以六王爷性命交换,其若有实力达成,必不会旁观。
“只是,缜姐姐不能太生硬的要挟哦,以王爷的脾气,最讨厌旁人要挟……嘻,我相信缜姐姐一定会拿捏适度啦……”
这个公主啊。“韶儿,不一定是你,这事既皆由六王爷起,就由他来担承……”
“缜姐,用我,一定要用我!”玉韶音声清脆却迫切,“这不止为帮你,也是帮我。”公主美眸内,浮了泪光隐隐。“自从见你对良公子用情之深,韶儿便时常在想自己的情事。作为两国联姻,政治上的婚姻,我能嫁得王爷这个才貌兼备、文武双全的丈夫,合该感到庆幸。新婚过后没有多久,韶儿……”羞垂螓首,“爱上了王爷,于是,韶儿想知道,王爷爱不爱我?”
罗缜分出一手握她:“九王爷他爱你。”
“韶儿感觉得出。但他能不能像缜姐姐对良公子一般毫无保留?”玉韶粉靥薄红,嘟起唇儿,“缜姐姐莫说韶儿贪心,母妃走的时候,韶儿伤心极了,父皇也伤心极了,但一年之后,他便另有了爱妃,永远伤心的便只剩下了韶儿,我只是想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一个人可以爱韶儿爱得不可替代?”
“韶儿……”
“缜姐姐你放心,韶儿可向你保证,只要王爷想,他定然可以制得住国师。前时,国师拒他探望良公子,他便轻易放弃了,是因他那个人最懒在小事上与人计较……哦,我是说,良公子的事对他是小事,他那人就是如此气人……我因着他未作努力,还曾怨他来着。”玉韶抱住罗缜,娇软蹭磨,“缜姐姐你答应我啦~~如果我不能使他发威,你再找六王爷……”
罗缜泪中带笑:“没有人像你,还会求着助人的,你呀~~”韶公主,当局者迷呢,以九王爷目凝她时的宠溺专注,为她做的,绝对不止如此。
“缜姐姐答应了是不是?”玉韶欣然一跃,又向前一抱,“太好啦……啊,这是……?”
“狐狸。”服过去恶老道的丹药,范颖胸口悸跳的已显然平稳了少许,但如何救她,仍是无解。“一只受了伤了的狐狸。”
“狐狸?是姐姐养的么?”玉韶拿指轻触雪狐鼻尖,“天,她好漂亮,怎会受了伤?”
“被人打伤。”罗缜瞥见了厅外与之行并肩偕来的某人,“我正在找治她的法子。”
“宫里有专门治兽的兽医,我帮缜姐姐请来?”
“宫里的兽医怕是治不了她,她被人伤及心脉,需要非常的法子才有希望得治。”
“是哦,好可怜的小东西,这般漂亮……”
“她被伤了?!”杭念雁蓦地冲来,盯着罗缜怀内的雪色狐狸,脸色顿时煞白可与雪狐的毛色媲美,“她原形都显了!她受了什么样的伤害?谁伤她致此?”
罗缜冷噱:“谁想伤她,谁会伤她,六王爷最该清楚不过。”
“……国师?”杭念雁双目暴睁,“你还是让她去了对不对?你还是指使她换你丈夫?你这个奸商刁妇,你……”
韶公主美颜一沉:“六王兄,本公主在此,你是不是要对本公主的朋友说话有些分寸?”
“九弟媳,此间不关你事!”
“本公主的确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良夫人是本公主的朋友,你但想给本公主留三分薄面,也不会出言无状!”
杭念雁几近歇斯底里:“本王说了,此地没有你的事,给本王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