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李若莲顿时忍将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吴忆的目光有些柔和。
掌柜这才换出一脸崇拜的表情:“是我看走眼了哈,之前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哪会?”吴忆挠挠头,自己这时候也不太好意思。
吴忆随即一想,这卢应昌一直绑在马厩也不是事,自己也下不去手将其灭口,该如何是好。正在此时掌柜的说话了:“客官,我们把这贼子扭送官府把。”
客栈掌柜的明显不愿意惹事,自己客栈出了这事情,赶紧平息最为重要,否则传出去对客栈生意有些影响。
吴忆也没有更好办法,便答道:“额,也好,只是怕他万一醒了,再暴起伤人?”
客栈掌柜的一哆嗦:“索性就将他还绑在这里吧,我派个人去官府报案吧!”
“如此最好!”吴忆道。
客栈掌柜的拱拱手对吴忆又道:“此事还真多亏客官出手,二位随我去前厅休息吧,估计官府来人之后会找二位问些情况。”
吴忆背起李若莲随客栈掌柜到前厅休息,掌柜对跟着自己的伙计吩咐几句,伙计快步跑出客栈。
李若莲坐着八仙凳兀自闭目,不知想些什么。吴忆也找了条八仙凳,双手放在檀木桌上托住下巴,双眼盯着蜡烛静静出神。
吴忆越来越好奇起李若莲身份,说不定其行商身份也是说来搪塞自己的,否则这荆南高氏大费周折做什么,在异国他乡的复州城两度出手。
吴忆暗道,若莲啊,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烛火光亮充盈了整个前厅,将黑暗逼到角落。
悦来客栈外面马踏街道声音传了过来,嗒嗒作响。一个年轻人在前面快跑引路,十余骑马匹行在后面,马上之人均头戴凤翅鍪,身被鱼鳞甲,腰挎平头腰刀,少时便到了悦来客栈门口前时,一众人勒马停住,跃下马来。
那年轻人正是方才跑出去的客栈伙计,此刻喘着粗气道:“军爷,这边请!”
“头前带路。”为首之人说道。
只见伙计带着十余个军士走了进了客栈大厅。
吴忆、李若莲此刻也在前厅之内,有些吃惊,官府的官差都是缁衣皂袍,怎么此刻来的竟然是军中之人。
客栈掌柜也愣了一下,拱手向那为首之人拱手道:“这位军爷,您?”
军士之中为首之人往前一步,样貌粗狂,好似古之恶来。
“诸位莫要惊慌,本人是复州马营指挥使杜世宽。”
杜世宽指了指客栈掌柜:“你就是掌柜的吧,我派两人随你去把贼人押解过来。”
客栈掌柜似乎有些害怕,点头应诺,杜世宽从军士中找出两个人,跟着掌柜离去了。
军士中有一人找了个宽椅,送到杜世宽面前,杜世宽大咧咧坐下,闭目养神。
李若莲腿上有伤,仍然坐在八仙凳上。
吴忆在军士进门的时候就起身了,此刻客栈伙计就在身边,忙问小声问他道:“这怎么回事,来的不是官差啊。”
伙计压低声音说道:“我去官府报案,路过一处转角之时,军爷们正骑着马行经那里,我躲避不及摔倒了。然后杜指挥使问我为何深夜出来,我将前因后果跟他讲了一遍,他就让我带路回来。”
吴忆恍然大悟,原来这几个军士是临时起意过来的。
不多久,卢应昌就被两个军士抬了出来,身上被重新绑了绳子,此刻被捆的像个粽子。
“禀杜大人,贼人似乎睡着了,但是怎么也弄不醒,我用水泼、用脚踢也没用。”一个军士禀报道。
杜世宽惊奇道:“咦,还有这怪事,掌柜的,这怎么回事?”
掌柜的一脸无奈:“大人,此事您老人家要问问这位小哥了,贼人是他擒住的。”
掌柜的指向吴忆,吴忆赶忙说道:“杜大人,是我将这贼人擒住,将它挣扎聒噪,喂了他一粒祖传的药丸,因此他就睡去了,估计得两三天才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