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远道:“我同此人交手过几次,此人看着和气,实则手段阴狠,也绝不是那种,一定要求和的人……更何况,孤已经答应,不管是否通婚,都愿意同北燕和睦相处。”
而且,就算是通婚了,难道就真能止战吗?
真想打,就算互相嫁十个八个公主,也改变不了什么。
萧宁远又道:“还有,拓跋柔这场病,来得太蹊跷了。”
玉姣本就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劲,萧宁远这样一说,她便道:“倒像是,故意拖延着什么,不肯从我大梁回去一样。”
萧宁远眯了眯眼睛:“不管他装着怎样的主意,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便是。”
玉姣点了点头。
她伸手拉住萧宁远的手,温声道:“陛下,您真是辛苦了。”
内外受敌,萧宁远这皇帝,当的并不舒心,反而很是辛苦。
萧宁远抱起玉姣,将玉姣放到床上,接着就拥着玉姣。
他什么也没做。
此时此刻,他也没心思做什么,他只想依偎着玉姣,只有这样,才会让他在繁忙的国事之中,暂时抽身,宽心一二。
良久,萧宁远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玉姣还没睡着,她借着月色,打量着萧宁远最近,染满了疲惫的面容,轻轻伸手摸了摸。
接着,整个人便缩在萧宁远的怀中,如同信任同伴的小兽一样,缓缓地睡了过去。
……
从围场回来,时间过得就快了起来。
先是安葬先皇一事,已经拖不得。
等着这件事完事,就是四月初了。
拓跋公主的病,还没有好起来,好在那拓跋恭和拓跋柔,最近很是安生,除却偶尔在这汴京之中,瞧瞧新奇的,或去花楼转转,或去杂耍班子瞧瞧热闹。
其他的并无什么异动。
好像当真是安心陪着妹妹养病一样。
但皇宫之中,却热闹且忙碌了起来。
内务府,已经开始着重准备封后的事情。
眼见着皇宫各处,都被洒扫干净,归置整齐,还有皇后的居所,也全部修缮完毕。
孟音音的心情越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