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上那道,还没有愈合好的伤口上,再狠狠地划上了一刀。
孟侧夫人满腔怒火,也顾不上地上凉,直接下了地,拿起自己一直摆放在屋中的那把长剑拔出,瞧着那样子……是想出去把谁砍杀了。
鹊儿刚才被吓傻了,这会儿缓过神来,才开口道:“郎中说玉侧夫人那个孩子未必能保得住,这自然是好消息!”
孟侧夫人微微一顿,看向鹊儿:“你再说一次。”
鹊儿硬着头皮继续道:“玉侧夫人的孩子,未必能保得住,郎中说,已有了滑胎的迹象。”
孟侧夫人听了这话,这才把手中的长剑扔到了地上。
长剑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鹊儿小心翼翼地将那长剑捡起,摆回了原来的位置,然后看向孟侧夫人开口道:“侧夫人,您千万得保重身体,才能看到揽月院那位的笑话。”
啪地一声脆响。
鹊儿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地看向孟侧夫人:“侧……侧夫人?”
孟侧夫人冷笑道:“所以我小产,是不是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包括你这个贱婢?”
鹊儿连忙道:“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奴婢是说……是说玉侧夫人。”
孟侧夫人没有理会鹊儿,而是坐了下来,面沉如水。
鹊儿不敢开口,只能站在旁边等着。
好一会儿,孟侧夫人才沉着脸说道:“我不能去梅园别院。”
“我若是去了梅园,真叫那薛玉姣把这个孩子保下来,以后这伯爵府焉能有我的容身之处?”
孟侧夫人冷笑道。
“那薛玉姣可不像是白岁兰那样与世无争,她若是把这个孩子保下来,必然会想办法用这个孩子登上平妻的位置,薛玉容又是个不中用的,以后这伯爵府后宅,岂不是薛玉姣说的算?”
鹊儿听了这话,小声道:“那侧夫人打算怎么办?现在要去求主君,不要让我们离开吗?”
孟侧夫人眯着眼睛道:“求?”
“如今他已经被那个狐媚子迷了心,我去揽月院找他相求,不过是自取其辱。”
孟侧夫人冷声道。
“可就算是念在大公子的面子上,主君对侧夫人也能宽仁几分……”
鹊儿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