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时早就等在这了,此时瞧见学生们搀扶着薛琅进来,便将目光落在了薛琅的腿上,接着皱了皱眉。
侯府发生的事情,沈寒时自是不知道的。
所以今日瞧见这一幕,他问道:“这是怎么了?”
薛琅见了沈寒时这位亦师亦友的先生,心中莫名多了几分委屈,低声道:“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了。”
见薛琅一脸做错事孩子的样子,沈寒时开口道:“入座吧。”
沈寒时又瞥了一眼刚才搀着薛琅的以及拥簇着薛琅过来的人,开口道:“薛琅带伤读书,颇为上进,至于尔等……”
沈寒时微微一顿:“帮扶同窗,着实是心地纯善。”
众人见果真被夸赞了,心中顿时欢喜起来。
看起来这件事他们没做错!
他们还得对薛琅更照顾一些才是!
学子们刚到一会儿,大皇子和二皇子便也过来了。
沈寒时便开始讲今天的经义。
他人虽然看着清冷,但讲起课业来,却不古板无趣,反而让众人听了个津津有味。
……
而此时,玉姣正立在琴瑟院的院子里。
她其实才躺下没多久,就被春枝喊了起来。
自然不是春枝自作主张,而是她知晓,昨夜那事,还没有完全过去呢。
萧宁远虽然没有为难,还替她圆了谎,可薛玉容这一关,她还没有踏过去。
她昨夜没休息好,又没用膳。
在琴瑟院地里,立了已有一个时辰,周身又酸又痛。
也亏得她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夹袄,不然在外面立这么长时间,人也得冻透了。
赵嬷嬷端着一盆水从屋子里面出来,瞧见玉姣后,便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了一句:“立在这和个女鬼似的,真是晦气!”
按说玉姣是贵妾,赵嬷嬷只是一个老妈子,身份有别,这样骂玉姣是僭越。
可赵嬷嬷没指名道姓的,且靠着薛玉容,这琴瑟院里面又都是薛玉容的人……骂也就骂了,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