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姐姐明明可以当新状元的妻子,如今却成了忠勇伯爵府后宅,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微末不起眼的良妾。
换做任何一个人,经历这种落差,都会心中不适吧?
不过薛琅可没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是道:“总归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说起来,也没什么用。”
说到这,薛琅微微一顿:“姐姐,我知道你心中委屈,不过不打紧的,我一定会努力读书,考取功名,等到那时,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从伯爵府之中接出来!”
玉姣闻言,板着的脸上总算是有了几分笑意:“算你还知道惦记着你姐姐!”
薛琅又道:“其实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沈先生了,从前见先生还是在乡学读书的时候了,没想到再见,先生就已经是新科状元了。”
说到这,薛琅忍不住地感慨了一句:“我本来还担心先生心中有芥蒂,可没想到先生待我如从前。”
虽看起来淡漠,但……也是极其护着他的。
玉姣听了这话,就反应过来:“琅儿,你莫要告诉我,你从前在乡学读书的那位先生——少陵先生,就是沈寒时。”
薛琅点了点头。
玉姣:“……”
这一时间,玉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她的好弟弟,在乡学读书也不是一日半日了,竟从未回家,提过这件事!
还真是守口如瓶啊!
玉姣忍不住地想起,自己之前特意为那位少陵先生,做的鞋子和衣服……顿时觉得尴尬得无地自容。
之前薛琅说过,自己在太学的先生是一位独身的老学究。
她便以为,少陵先生是这位老学究。
于是特意向薛琅打听了此人鞋子和衣服的码数,特意做了衣服和鞋子,让薛琅转交,只当是谢师礼。
谁能想到,少陵先生竟然就是沈寒时?
不过这样也能解释清楚了,为什么薛琅在两年前回薛府之前,薛府从未教养过一日,也不曾请过什么高明的先生。
薛琅便能有如此才学,原来竟是他师从状元郎。
薛琅有些心虚地看着玉姣,继续道:“其实……最开始,我也不知道少陵先生便是未来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