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在乡下的时候,她便听过萧宁远的名号。
听说过少年将军萧宁远,率队偷袭敌营,直取敌军将领首级的消息。
那个时候,提起萧宁远,随便一个说书先生,都会用少年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来形容他。
可后来,她在永昌侯府第一次见到那一身玄衣、不怒自威的萧宁远的时候,是有些疑惑的。
便觉得,说书先生说得也不对。
可今日瞧见这一身战袍,玉姣的脑海之中,好像已经勾勒出那少年将军,曾经手执红缨枪,捍卫城池的样子。
也许……说书先生,说的是对的。
孟侧夫人见玉姣一直看着那战袍,冷声开口:“你来这做什么?”
玉姣回过神来,又看向孟侧夫人。
此时的孟侧夫人,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看着格外憔悴,想来这段时间……孟侧夫人的确是病了。
玉姣连忙开口道:“夫人叫我来探望侧夫人。”
说着玉姣就把手中的雪燕羹递给鹊儿,并道:“这是雪燕羹,夫人说给侧夫人补身体。”
孟侧夫人打量着玉姣,无端地起了怒火:“探望?怕是叫你来看我的笑话吧!”
玉姣也没想到孟侧夫人这么直白,直接把薛玉容的目的给点破。
孟侧夫人看着眼前的玉姣,冷嗤了一声:“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也跟着看我的笑话呢。”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薛玉容的一条狗,如今她用你这条狗来咬我,尚且还能赏你两根骨头吃,可以后……”
孟侧夫人嘲弄地看着玉姣:“等以后你这条狗没什么用了,或者是她用腻了,第一件事就是将你拆皮剥骨!”
玉姣站在那不吭声,只管听着孟侧夫人训斥。
她可不敢多开口,免得一张嘴,孟侧夫人就给她安一个,气得她动胎气的名头。
况且,这孟侧夫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玉姣也不想真让孟侧夫人动胎气。
见玉姣和一只闷葫芦一样,孟侧夫人又嗤了一声:“你也不要以为,主君宠着你,你就可以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主君如今就是觉得你新鲜,早晚有新鲜劲儿过了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