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被安置在床上,面色苍白,额头破了一个大窟窿,血流不止。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看到来人,宫女强撑着起身。
“不必多礼,你受了伤,躺着就好。”
不多时,太医来了。
宫女伤的很重,除了额头上的伤,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太医检查伤口的时候,她难以启齿别过脸。
被皇后留下的若水姑姑脸色难看。
陈贵妃做的太过了。
伤势报给皇帝,皇帝大怒,馨月宫所有人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臣妾冤枉,”陈贵妃膝行到皇帝腿边,“陛下,臣妾没有做……”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纵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找人去那般折辱一个被皇帝临幸过的宫女。
绝对是有人想害她!
皇帝居高临下看着她:“难道陈贵妃没派人去欺辱那名宫女?”
陈贵妃说不出话来。
她确实派了人去。
她严防死守,怎么也没想到,还能被人钻了空子。听说皇帝在她宫里幸了一名宫女的时候,她怒火攻心,恨不得直接把人除掉。
但她也知道,这不是明智之举。
偏那宫女还柔柔弱弱来给她行礼。
十六岁,如花一般的年纪,自然比年岁渐长的她更得皇帝欢心。
不能将人处死,还不能让人受点罪了?
“臣妾是派了人,但臣妾没让他们这么做!”
“够了!”皇帝懒得听她废话,呵斥。
“陛下,还有一事,”太医皱眉,“心柔姑娘有已有一月身孕。”
“什么?”
这是皇帝欣喜的声音。
“什么!”
这是陈贵妃不可置信的声音。
“但,恕臣无能,这个孩子,没能保住。”
大殿顿时陷入一阵沉默。
从天上落入地下不过如此。
皇帝年纪大了,宫里许久没传来好消息,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好消息,紧接着太医告诉他,孩子没保住,让他如何不生气?
皇帝怒火积聚到了极点:“来人,封心柔为柔嫔,赐嘉宁宫,陈贵妃残害皇嗣,罚俸三年,降为陈嫔,即日起搬入庸宫,无诏不得出。”
快走到的时候,谢云槿他们刚好听完经过。
“皇后娘娘是被气晕的吗?”谢云槿纳闷,要气晕也该是陈贵妃被气晕啊,一个过去看不过眼的宫女,一跃成为和她平起平坐的存在,怕是难受得不行。
“奴婢也不知,”传话宫人道,“陛下已经命太医去看了。”
谢云槿与梁煊到的时候,皇后已经醒了。
皇帝坐在床边看她,脸上一派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