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先帮她调养好身体,等我回到修真界后,再教她修炼。我想着,与其在这里瞎猜,不若赶紧提升修为,等我们的修为上去了,就算她真有什么异常,也翻不出我们的手心。”顿了顿,洛玉劝了一句,“狐祖,你夜里不要再出去瞎逛了,安心跟着小白修炼,早日恢复本源。”
白狐闻言,撇过脸去,洛玉明白它是羞臊了,不由得摇了摇头,道:“你现在没什么修为,就是一个普通武士都能捉住你,这样跑出去太危险了。你若不放心,我通知云褚,让他安排人盯着那书生和胡媚儿。”
白狐回过头,抬起尖尖的下巴点了两下,茶色狐狸眼闪过一道流光。
除了照顾俩娃,便是修炼,洛玉的日子平静无波,但京城百姓的日子却过得分外精彩,可供八卦的话题甚多。
先是老皇帝禅让,新皇登基,而后是大开恩考,穷书生一举高中状元,头戴状元帽,跨马游街,得遇京城第一美女,宰相家的三小姐,两人一见钟情,共谱一段才子佳人,而老宰相顺势推舟,将三小姐下嫁书生,婚期就定在二月十五的花朝节,真是应了那句俗语——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十里红妆,鞭炮震天,胡媚儿站在喧嚣的人群中,看着齐郞骑着大红马,喜气洋洋的迎接新娘,眼泪仿若断线的珍珠,从光洁的脸蛋上滑落下来。
原来,含情脉脉不是专属她的眼神,甜言蜜语也可以转身献给别的女子,那红烛泪尽之时,他是不是也可以对着那位娇小姐海誓山盟?
花树幽径,灯笼高挂,白衣美人,形单只影。
众人拥簇,扶着微醺的新郎官儿,看见美人静立树下,倾国倾城,几疑身在梦中。
新郎官儿被惊得酒醒,连忙劝退了众人,蹙眉看着对面美人,质问:“不是让你返回家中照顾母亲吗?你为何来到此地?”
“为什么?”美人美目悬泪,声若泣血。
“为什么?你居然有脸问我为什么!”新郎陡然暴怒起来,恶狠狠的瞪着美人,“那日我去灵光寺,若非寺里的主持告诫我要防止邪魅近身,又多番验证,这才得知你根本就是一只狐狸精,我没有找和尚道人收了你,就已经是我心善了,你还想要我怎样?守着你这只狐狸精过一辈子吗?那我的官还要不要做,我的前途还要不要?”
美人连连摇头,泪珠甩落于花瓣上,花瓣似被灼伤一般颤了颤。
“不是的,不是的,你当日答应过老祖,你会一直爱我,会与我长相厮守到地老天荒,你都忘了吗?”美人声声泣血,不可置信的看着齐郞。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新郎恼怒,“你那什么老祖我更是见都没见,更妄言许下这个承诺!既然一切都摊开了,那我便实话实说了,人妖殊途,我们是无法生活在一起,如今便散了吧,我准备三小姐共度一生,而你从哪来便回哪去吧。”
第二百八十七章 性别问题
“从哪来便回哪去?”男子的绝情让胡媚儿身体晃了两晃,伸手扶住一旁的花树,花瓣飘落下来,挡住了她的泪眼模糊的视线,“我还能回哪去?我为了你,离开了老祖,封印了修为,放弃了仙途,我现在一无所有,你让我回哪去!”最后一句,她大声喊了起来,凄厉而绝望。
“你让我回哪去!”这一句话响彻于院落,盖过所有的喧嚣,响彻于宴席上众人耳畔。
所有的爱恨,所有的悲愤都蕴含这一声大喊中,情绪沸腾到了极点,她体内的封印瞬间松动,又长又媚的双眸陡然泛红。
见她的眼中突然射出两道红光,新郎惊恐不已,转身欲逃,却发现自己却定在当场,他想起灵光寺里的主持跟他说过,妖性凶残,不可近之,当时他还不尽信,但现在却被主持言中了,这狐狸精是想杀了他!
“不——”一只手袭向他的脖子,手指上的指甲又长又尖,闪烁着寒光,新郎瞳孔猛缩,不可抑止的大喊起来。
“媚儿,停手吧。”那长长的指甲已经掐住了脖子,再进一步就要刺破皮肤了;突然响起一道又轻又柔的声音,那指甲立即顿住。
“老祖,老祖,媚儿错了,媚儿错了??????”胡媚儿放开新郎,双眸恢复正常颜色,身体滑落匍匐在地,放声大哭,“老祖,我的心好痛,好痛??????”
而那新郎立即逃开,趴在一旁的花树上,汗流满面,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洛玉现出身形,走到胡媚儿身前,白狐在她的肩上挠了一爪子,示意她劝劝它的狐孙。
“爱时如蜜,甜到心间;恨时如刀,直指心间,这便是情爱!”洛玉轻声说道,“但不管你爱得有多深,伤得有多重,时间都会抹平一切。”
“时间真的会抹平一切吗?”胡媚儿满面泪痕,仰头看着眼前的青衣女子,反复问道,“时间真的能我的心不再痛吗?”
“会的。”洛玉看着她的眼睛,坚定的点点头,随后建议道,“我想你此时该做的,是为这段感情做一个了结,不要让它成为你仙途的阻碍。”
说罢,她走到新郎跟前,伸出一指点在他的眉心,新郎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他终于想起那个风雨之夜发生的事情,所有事情。
抬眼看着跟前风轻云淡的青衣女子,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神色更加难看。
“你可是在怨我封印了你的记忆?”洛玉弯起唇角,嘲讽一笑,“你觉得是因记忆的缺失才让你们之间走到了如今不可挽回的地步?那好,我立即封了胡媚儿的记忆,让她忘记今晚的事情,然后你会怎么做?”
“道友,不用你封印我的记忆,只要齐郞不娶这位官小姐,答应与我长相厮守,我便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胡媚儿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满含期限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可惜,男子撇开了眼,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