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眼底的情绪,赵秘书也不知道项南屿在这里站了多久。
只是现在临近寒冬,项南屿就这样一身淡薄的白衫,仍由风声萧索,一动不动。
“项总。”
赵秘书走近,扫了一眼墓碑前沈若惜那张黑白照,心生惋惜,小声说:“请节哀。”
项南屿缓缓抬起头来,狭眸一眯,唇上勾勒出一丝尖锐的讽刺。
“呵。”
他随意的将手放进裤袋里,嗓音冰冷地说:“现在终于没人在缠着我了,不是好事吗?”
“项总……”
赵秘书看着项南屿,那眼中流露出的情绪分明和说出来的不一样。
轻叹了一声。
其实任谁都明白,项南屿心中对沈若惜的那份感情,可是只有项南屿自己不明白。
或者说,他现在不愿意去相信,自己对沈若惜是有感情的。
并且那份感情,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深刻。
……
一回到桐城,项南屿直奔夜色会所。
迷离的灯光闪烁,混杂的空气中布满着烟酒的味道,激烈的鼓点,几乎震耳欲聋。
却依旧没有麻痹项南屿那颗隐隐作痛的心。
他的脑海中闪过的关于沈若惜的记忆越是清晰,心里越来越痛苦。
临近午夜后半场。
许巍本来还在跟身边几个经理开会,忽然有个手下告诉他,在夜色的时候看见了项南屿。
他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吧台上的项南屿一杯杯酒下肚,身边还放着已经喝空的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