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义稙眉头紧锁,对面的大内义兴也是一般无二,同样一脸凝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大内义兴方才慢慢回过神来,看着对面一脸悲戚的足利义稙,颤声问道:
“将……将军,现在……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大内义兴害怕了。
可另一边的足利义稙又何尝不是。
若说之前还仅仅只是担忧的话,那眼下再将迩摩郡的事情联合在一起后,他才后知后觉,原来这一切大明皇帝早就有所安排。
怪不得!
怪不得啊!
足利义稙心中悲戚,没想到自己这将军之位还没有坐热乎,就碰上了这个事情。
自己下台事小,可若是倭国在自己的手中沦陷,那他将成为整个倭国的罪人,甚至说永生永世都要刻在倭国的耻辱柱上!
足利义稙不知所措,呆呆坐在车厢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倒是对面的大内义兴,在惊惧过后,已然渐渐回过神来,看着对面还处于呆滞惶恐之中的足利义稙,继续出言道:
“将军,您说……现在若是找大明皇帝俯首称臣,一切还来得及吗?”
“反正高丽都已经那样了,我们若是主动说出的话,会不会让倭国免于战事呢?”
此言一出。
足利义稙猛的朝着大内义兴望去,怒目相向不说,厉声喝道:
“你这是想将本将刻在耻辱柱上吗?”
大内义兴听到足利义稙的呼喝,身体吓得一颤之余,慌不迭跪倒在车厢之中,磕头俯首快速辩解道:
“将军明鉴,下官没有这个意思,可这也是让倭国免于兵戈的最好办法。”
“反正现在我们也是以宗藩之名前来朝贡,就再服个软又有什么不同呢?而且此事仅仅只限于此次出使之人知晓,等到吾等回到倭国,不还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足利义稙沉默,紧皱着眉头快速的思索。
一旁的大内义兴见状,继续在旁边劝谏道:
“即便大明派遣官吏过去,可那又如何!”
“语言不同,那些百姓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要吾等从中委曲求全一阵子,待到将朱厚照熬死,日后的倭国不还是倭国吗?”
“怎么也好过,如高丽一般经历兵戈摧残要好得多吧?”
大内义兴是真怂了。
经历了上一次的事情后,他对于大明只有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