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乐得差点得意忘形的时候,蓦地发现公羊冶一双莫测高深的眼神。
比起疤脸,这位温文尔雅的学士更难惹。
“因为你太精明,所以得不到小弟信任吧!”
一念及此,我也冲他神秘一笑。
他表情一呆,遂也悠然自得报以一笑。
室内陷入微妙沉默。
自以为是耍了漂亮一手,令狐茧得意洋洋。
他居高临下道:“你安心养伤吧!”言罢根本不等我答应,就转身离去了。
那架势像把一块儿骨头扔给一条狗。
我幽幽一笑,什么都没说。
只是眼神随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外。
“阿嚏!”公羊冶剧烈地打了个寒战,揉揉鼻子道:“嗯,天气有点凉!”
我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暗暗冷笑。
锋芒毕露的杀意,有时候意味着友好。
敌人的敌人,通常就是朋友。
连我都懂的道理,公羊冶没理由不晓得。
我淡然道:“不错,最近天气多变,要担心着凉啊!”
公羊冶慢条斯理道:“是,风寒不算大病,若变成伤寒就了不得了。”
我饶有兴致地道:“总管大人对伤寒有研究吗?”
公羊冶叹道:“久病成良医,在下对很多病症都略知一二。不过奈何没有猛药!”
我微笑道:“真巧,我家祖传恰有一张偏方,猛是很猛,就是没有时间煎熬。总管可有病人需要吗?”
公羊冶剑眉一扬,道:“那太好了,等在下联系妥当,定来上门求药。”
我露出白森森牙齿,冷笑道:“放心吧,一定药到病除!”
公羊冶一副心事已了的模样,踱着四方步离去。
室内只剩下采莲和我。
刚刚三人地位比她高出太多,所以一句话也插不上。
她只是默默聆听。
我不知道她听懂了多少,却知道她一定不会出卖我。
“吱呀!”门窗都被关上了。
采莲姗姗走回床边,欣喜道:“你气色好了很多!”
我点头道:“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