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恭恭敬敬跪着。
右手距离裁决一寸三分。
呼吸间隔三弹指半。
心率慢六倍。
我像一部精密无匹的杀人机器。
已调节到巅峰状态。
随时出击。
老人微笑。
笑容像是一个幼龄稚童。
天真无邪。
“你很紧张?”
“还好!”
老人和我闲话家常般聊天。
谁相信杀机潮涌。
一触即发。
“知道为什么留下你自己?”
“知道,也不知道。”
我和老人谈天说地般调侃。
谁了解禅机无限。
一步生死。
“哦,有趣!你很诚实,我喜欢诚实的孩子。”
“是吗?”
老人有点痛惜地说。
我若有若无地迎合。
冷场。
“诚实的人不应该拿走别人的东西。”
“别人?”
老人半是怜悯半是叹息。
我半是狐疑半是犹豫。
“确切的说是我的东西。”
“什么?”
“赤月!”
“赤月是什么?”
“赤月什么都是,什么也都不是。”
“不懂!”
老人仿佛陷入无限痛苦回忆。
我则紧张万分。
每根神经都崩得一触即裂。
右手握得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