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怪俺爹娘,别家劳力过剩,我家一共就两个人下田。
当然值得自豪。
要他们为我易筋洗髓,恐怕到了逼极了会来个冰冻火炽。
也不知那位神经错乱的祖宗曾经留下祖训,要每代子孙都必须从诞生之日开始,经受多年的冰火炼狱。
直到懂事为止。
我怀疑家族之所以没落,和那个疯子祖宗的祖训密不可分。
要不然怎么一个比一个傻,家道也越来越贫穷。
可是郝连铁树却说我是青城百年,不,千年难得一见的人才。
真是胡说八道。
不过我的身子倒是一天比一天轻盈空灵。
甚至可以在月圆之夜,随随便便登上料峭陡直的千丈绝壁-不动瀑。
赏月。
练剑。
我开始也非常害怕,甚至怀疑过鬼上身。
不然每当刮风时,我怎么总有一种随风飘散的感觉。
轻如无物。
幸好照映水潭时看到影子。
每当月圆之夜,我都会登上不动瀑的顶点。
圆月如水。
冰清玉洁。
其实我还有另一件事情做,所以才找到如此隐秘的地方。
沧海堂拥有青城历代祖师前辈的手抄真迹,对剑法的见解注释。
其中不乏至理名言。
当然更多的是狗屁不通,废话连篇。
我从不发表自己观点,尽管每次沧海堂公开授课的师父都是鼓励徒弟们发言的。
现在我的身份已经悄悄地变成了郝连铁树的记名弟子。
所以才有资格参加正式讲课。
不过郝连铁树很少教我剑法,倒是经常向我请教剑法。
他倒是不耻下问。
我却懒得回答。
因为,有时候他的问题,太过简单我不屑作答。
好在郝连铁树脾气好极,虚心学习的态度,更加好到没话说。
所以,通常只要不是太过愚蠢的问题,我都会回答于他。
他每次都如获至宝般兴奋。
有时候,还会象小孩子般翻筋斗。
我当然不会让他占便宜,总是想方设法叫他从藏经阁借点“书”回来给我看。
美其名曰是查询资料,实际是我自己要看,彻底把青城剑法研究通透。
沧海堂也有书,不过都是一些比启蒙读物,稍好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