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八岁的少年,也是这样固执地走向他,不顾所有人的劝说,向一个毫无根基的孩童伸出手。
“跟我走。”那时的温之余浑身是血,“我会带着你活下去。”
就像现在,他依然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那个值得他付出一切的人。
温之余的脚步突然踉跄了一下,更多的血从唇角溢出。
他扶住一旁的青竹,竹竿上立刻留下了一个血红的手印。
他在咳嗽,他在颤抖。
南隅迅速靠近,却被温之余突然伸手拦住。
"没事。。。。。。"温之余的动作强硬,声音却断断续续,呼吸急促得像破旧的风箱。
他死死抓着南隅的肩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鲜血从两人相触的地方渗出,染红了南隅的衣襟。
南隅僵在原地,黑灰色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他能感受到少主生命在流逝,那些温热的血液正带着灵力一同消散在夜色中。
温之余剧烈地喘息着,每一声都像是从破碎的肺腑中挤出。
他艰难地抬起头,眼眸已经有些涣散,却依然固执地聚焦在面前的脸上。
“记住……”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别忘了我的话……”
南隅迅速点头,伸手虚扶稳住对方的身形。
他的动作让,温之余的嘴角再次扯出一个虚弱的弧度:“等我……回来。”
“什么时候?”这是南隅第一次询问温之余的安排。
突然的询问让温之余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犹豫。
但他很快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尽管这个笑容让更多的血从唇角溢出: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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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清净的广场,霍格沃兹的礼堂里几乎乱作一团。
小巫师们像受惊的麻雀般挤在一起,抽泣声和低语声混杂成令人烦躁的背景音。
斯内普的黑袍在人群中翻涌,他试图穿过拥挤的人群,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西弗勒斯,现在不是时候!”
麦格紧紧跟在他身后,声音因焦急而尖锐,“我们需要先安抚学生——”
闻言,斯内普猛地转身,黑如锅底的脸色吓得附近几个学生尖叫着后退。
“连自己都管不好的蠢货,”他的声音像毒蛇般嘶嘶作响,“不配叫做我的学生!”
麦格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