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夜黑风高,伦敦一条幽深的小巷没路灯被两侧的高墙切割成破碎的光斑。
寂静间,一道黑影突然从巷口横飞进来,重重砸在斑驳的砖墙上,滑落在地。
那是个全身裹在黑袍中的男子,看不清面容,但胸前绣着七道血色的纹路。
紧接着,一双漆黑的长靴无声踏入画面,精准地碾在了那人咽喉处。
镜头顺着修长的双腿缓缓上移……
温之余立在阴影中,黑色的皮鞭垂在身侧,鞭梢滴落的血珠在石板路上绽开暗色花朵。
路边的路灯只照亮他半边的侧脸,勾勒出锋利的下颌线,却照不进那双暗金色的冰冷眼眸。
被踩住的黑衣人剧烈挣扎,温之余微微垂眸,长睫在脸上投下好看的阴翳。
他手腕轻转,皮鞭如毒蛇般倏然缠上对方的脖颈。
没有言语,没有表情。
只有皮鞭绞紧时骨骼碎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巷中格外清晰。
见状,墙角的另一个黑衣人咽了咽口水,还未起身,就见一道鞭影掠过月光。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脖颈浮现一道细如发丝的血线。
温之余收回长鞭,缠绕回手腕时已然成了一条普通的皮质手环。
他转身走向巷口,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地上的两具尸体重叠在一起。
在即将踏入主街的灯光时,他从风衣内袋取出一副金丝眼镜。
镜片折射的冷光遮住了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眸。
当他迈入明亮处时,唇角勾起一丝恰到好处的弧度,仿佛方才巷中的杀戮只是月光投下的错觉。
走了几步,温之余忽然被巷口一个亮闪闪的小摊子吸引了目光。
路边,一张简陋的木桌上铺着红色丝绒布料,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银氏戒指,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晕。
温之余来了兴趣,脚步一顿,转身走向摊位。
那里的摊主是个六十多岁的麻瓜老太太,银白的头发挽成一个整齐的发髻,脸上带着慈祥的皱纹(是的没错)。
“youngpeople,看看戒指呀?”老太太热情地招呼道,“都是纯手工打造的,每个都是独一无二的。”
闻言,温之余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那些戒指。
他拿起一枚素雅的银戒,指腹摩挲着上面细小的花纹,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
“这个花纹很特别,”他轻声说,“像是东方的祥云。”
老太太眼睛一亮:“哎呀,小伙子好眼力!这是我老伴年轻时从东方带回来的样式——”
说话间,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白发少年从阴影中走出。
少年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面容精致得如同人偶,却冷若冰霜。
他安静地站在温之余身后,银白的睫毛在月光下几乎透明。
“少主。”南隅恭敬地唤道,声音依旧。
温之余恍若未闻,依旧专注地端详着手中的戒指。
“都处理完了。”南隅继续道,语气平静得仿佛在汇报今天的天气。
温之余再次恍若未闻,修长的手指在一堆戒指中轻轻拨弄。
南隅沉默,看着他拾起一枚镶嵌着钻石的戒指,对着月光缓缓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