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内,壁炉的火光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在石墙上,扭曲晃动的影子诉说着此刻的激烈。
温之余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斯内普领口的两颗扣子,指尖正流连在那片苍白的肌肤上。
斯内普的呼吸越发粗重,手掌牢牢扣住他的腰身,将对方更紧密地压向自己。
“你分心了。”斯内普突然抵着他的额头低语,黑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温之余轻笑,故意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怎么会?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你身上,教授。”
这个回答似乎取悦了斯内普。
他再次封住温之余的唇,将这个漫长的亲吻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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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的十一月,像寒风吻过蔷薇,飞雪落在枝头,被夜间的月光打落。
温之余托腮倚在天文台的栏杆上,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温之余轻声念出这句华夏古诗,嘴角却不自觉地撇了撇。
因为他记得下一句,“白头若是雪可替,世间何来伤心人。”
若是白雪真能代替白头偕老,那么这个世界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为情所伤的人呢?
这个念头让他心口微涩,随即不自觉地转头看向身旁。
魔药大师此时正板着脸站在他的身侧。
他捏着鼻梁,黑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苍白的脸颊被冷风吹得微微发红。
恕他不能理解。
或许他的年纪是有些大了,不然为什么恕他不能理解。
在那样的温情之后,温之余提出的下一步居然不是继续或者休息,而是……
而是大半夜的非要拉着一身燥火的他来天文塔喝西北风!!!
“看够了吗?”斯内普终于受够了,“地窖的坩埚还在等着我。”
他宁愿回去给那个老蜜蜂熬一天一夜的健齿魔药,也不想和这个大概脑子里进了水的兔子一起在这里吹凉风。
只是可惜,温之余丝毫没察觉到斯内普的怨念。
他仰着脸,任由飘零的雪花落在睫毛上,金色的瞳孔里映着漫天飞舞的雪絮。
“多美啊,”他由衷地感叹,“霍格沃茨的初雪。”
这句话让斯内普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黑袍下的身躯因为未消的情欲和刺骨的寒风双重折磨而紧绷到极致。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身旁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如果你所谓的重要的事就是拉我来欣赏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