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魔药大师款的药剂总是让人怀恋且想死。
温之余自然也不例外。
以至于当药液全部入口之后,温之余的神情很快就从委屈变成了空洞。
见状,斯内普满意地收回水晶瓶,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他转身走向魔药室,睡袍在身后被翻涌得如同蝙蝠展翼。
三分钟后,当斯内普再次从魔药室回来时,温之余依然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他微微仰着头,金色的瞳孔涣散无光,嘴唇微张,整个人像尊被石化的雕像,连睫毛都不曾颤动。
“温之余。”斯内普皱眉,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迟疑。
没有回应。
斯内普抱起手臂,语气延续了一贯的冷硬:“再装死就去睡客房。”
雕像依旧纹丝不动。
见状,魔药大师的眉头拧得更紧,毫不犹豫的转身走进卧室,故意将门摔得震天响。
透过未完全闭合的门缝,他还能看到温之余依然僵在原地,连发梢垂落的角度都分毫未变。
直至十分钟后,卧室的门被猛地拉开。
“温洛?”
打开门的魔药大师的眉头紧锁,声音里罕见地泄出一丝不安。
随即,他大步走向扶椅,指节发白地捏住温之余的下巴。
而就在俯身的瞬间,他突然被一股蛮力拽得踉跄。
温之余的手臂如毒蛇般缠上来,将他狠狠拉向自己。
“你——!”
苦涩的吻封住所有话语。
魔药的苦腥在唇齿间炸开,比死老鼠味更令人战栗的味道顺着舌尖窜上颅顶。
斯内普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抵住对方胸膛正要发力……
下一秒,温之余的犬齿却突然咬住他的下唇。
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像场蓄谋已久的报复,混着魔药苦味的舌尖扫过上颚时,斯内普的脊椎窜过一阵战栗。
他抵住温之余胸膛的衣服,却在推扯时反被扣住后脑无法起身。
壁炉爆出噼啪的声响,火光将纠缠的影子投在墙上,活像两头撕咬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