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让哈利展示些别的才能?”
他的话让墙上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的画像突然嗤笑一声:“比如他那着名的被选中的伤疤?”
“亦或者是他那与生俱来的惹祸天赋。”斯内普的嘴角也扭曲成了一个讥诮的弧度。
……邓布利多头更疼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疲惫。
糖果的甜腻香气在校长室里弥漫。
老校长思索片刻,目光悄悄飘向站在窗边的斯内普。
晨光勾勒出黑袍教授紧绷的侧脸线条,紧抿的薄唇显示出不容商量的拒绝。
他偷瞄了一眼,然后又偷瞄了一眼。
最后又偷瞄了一眼,正巧对上斯内普突然转过来的阴沉目光。
“如果您的眼睛出了问题,”斯内普的声音比北极的寒风还要刺骨,“庞弗雷夫人会很乐意提供治疗。”
小动作被逮到,邓布利多轻咳一声,低头假装整理着桌上的糖果盒。
“西弗勒斯,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手指不安分地敲击着盒盖。
“我是说,仅仅是一种假设……”
斯内普听着,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像极了一只蓄势待发的蝙蝠。
“……你再写一本笔记呢?”老校长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消失在柠檬雪宝的糖纸摩擦声中。
音落,办公室里瞬间陷入可怕的寂静。
喉结滚动,邓布利多不安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目光四处游移,就是不敢与那双漆黑的眼睛对视。
他能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连标志性的半月形眼镜都蒙上了一层薄雾。
而对面,斯内普缓缓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银针,一寸一寸的钉在邓布利多身上。
那视线太过锋利,仿佛能剖开所有伪装,直刺灵魂深处。
邓布利多不自在地动了动,感觉自己像被蛇盯住的青蛙,连胡子尖都在微微颤抖。
而就在老校长快要承受不住这股压迫感时,斯内普终于开口了:
“当然可以,”他说,“我最敬爱的校长。”
一句话,听得邓布利多瞬间汗流浃背。
他默默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开始为今天有斯内普课程的小巫师们暗地祈祷。
特别是为了……哈利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