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仔看了看新刻的墓碑,叹气道。
“如果按照律法书来说,她对小家和是没有看顾义务的。。。”
江忠义将莓果盒子一一打开,看着那盒最大的上面贴着【5000】元的价签,心中生出无限感慨。
“血浓于水,总归一家人。。。她应该也是后悔的。。。”
一一打开的莓果颗颗晶莹,散发着馥郁的香气,同苍松翠柏的清新香气混在一起,随涤荡的温风飘满整座坟场。
不知谁家起了新坟,请了道士伴随,远远就有念咒声传来,声音苍凉肃穆。
举目都是挤挤挨挨的墓碑,一时之间无人再说话,只是默默闭眼哀思。
等到要离开的时候,何子明却先把钥匙给了江忠义,要他带大家先去旁边的龙鼓滩转一转,自己再多停留一会儿。
唐心柔并未多言,只是看着何Sir缓缓朝着礼智园坟场和浩园的交界处走去。
车子不到两分钟就开到龙鼓滩海滩,江忠义看着车内依旧沉重的气氛,开口道。
“何Sir之前在深水埗警署的好兄弟也葬在礼智园坟场,他以前每个月都要去一次,最近这么忙一直没来,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我们还是去沙滩上转转吧。。。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下午回去还要调查之前翻出来的旧案。。。”
眼镜仔推开车门问道。
“好兄弟?他不是警察吗,怎么没葬在浩园,反而也在礼智园坟场?”
没等江忠义回答,一向最为八卦的阿杰却沉声道。
“他去当卧底嘛,很多事情说不清楚的,别问了。。。”
江忠义也拍了拍眼镜仔肩膀。
“是啊,别问了,走吧,我们去那边转转,今天日头好,来这边玩的人还不少。。。”
卧底,说不清?
唐心柔跟着踩上细软的沙滩,脑中忽然出现之前看过的许多警匪片剧情。
难道说,何Sir的那位朋友,变节了?
可如果是这样,依照何Sir的性格,应该会对他深恶痛绝才对,怎么会月月都去祭奠?
还是说,人死亡之后,一切罪恶都自动清零,只剩下美好纪念?
这样未免太不公平。
她微微蹙眉,未及细想,忽然听到浅海沙滩上传来一声尖叫。
“死变态!敢摸老娘大腿!扑街啊!”
啪—!
紧接着是一声巨大的巴掌声。
今日阳光明媚,有不少市民都来沙滩玩耍,不过碍于海温不高,游泳的人倒不多。
尖叫的阿婶正是其中之一,只是她好似不会游泳,整个人笨拙的浮在泳圈内,对着身后一个年轻男子怒目圆瞪。
男子用右手摸着自己瞬间浮肿起来的脸颊,喊冤喊的更大声。
“阿婶你有没有搞错啊?你比我们厂里的肥猪还腻,我有毛病才会摸你大腿!”
腿上手掌的触感还在,阿婶气的不轻,两只大腿在泳圈内不停往前扑腾。
“你你你。。。你说什么啊?!明明还在不停摸?!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变态?!”
男子无奈的伸出自己的两只胳膊朝天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