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赫然感觉心惊肉跳。
如果温禾知道他此刻的心声,一定会告诉他,这叫老虎凳。
只是可惜,没有凳子,只能弄个简陋版的。
柴令武压下心中的惊骇,目光找寻温禾和许敬宗。
在场所有人也就温禾最好认,那坐在他身旁的那位定然就是许敬宗了。
“柴令武见过高阳县子,许参军。”
“柴郎君,今日到此,可是为了那柴兆?”许敬宗语气沉沉的问道。
柴令武闻言,笑道:“柴兆虽是柴家旁支,可终究是柴家人,既然其触犯国法,自然罪不可饶,所以柴家愿意赎买,填补其所贪钱财。”
就在柴令武侃侃而谈之时。
温禾正细细的打量他。
历史上说,柴令武生的俊郎,身高八尺有余。
不过此刻的他应该才十四五岁的样子。
历史上虽然没有记载平阳昭公主和柴绍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但有记载,二人成亲时柴绍还只是千牛备身。
所以二人成亲的时候,应该还是隋朝还未彻底混乱的时候。
“填补?”
温禾只觉得可笑。
他指着那柴兆说道:“此人武德七年便调到此处,这几年所贪钱财何止十万,据他招供,其中有一部分钱财,孝敬了霍国公,不知小郎君如何解释?”
“什么?”
柴令武大吃一惊。
他连忙摇头否认:“此事定然是有误会,家父乃是国之重臣,如何会收这宵小之辈的钱财,这是污蔑!”
“他说这是污蔑。”温禾扭过头看向柴兆。
他身旁的百骑,赫然拿出一块砖石,另一个百骑用力的将柴兆的腿抬起。
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给了给了,某给了,真的给了,每年五万贯啊,要断了,断了!”
温禾颔首,回过头来继续望着柴令武,笑道:“他说给了,每年五万贯,从武德七年到今年,合计十万,不知柴郎君如何解释?”
柴令武额头赫然滴落下一滴冷汗,眼中惶恐不已。
他现在好似有些明白了,为何阿耶不让兄长来,而是让他来了。
“此事,在下不知。”
“那就请回去问问令尊,某给他一个晚上的时间,若是明日辰时,某见不到那十万贯,那某会亲自带百骑上门去拿。”
温禾的语气不急不缓,可柴令武却感觉好似有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望着周围的那些百骑,那些人满脸的肃穆,丝毫没有一点犹豫。
好似只要温禾一声令下,他们真的敢闯入霍国公府。
“温县子,先妣乃是昭公主!”
柴令武硬着头皮,只想挽回一点颜面。
许敬宗闻言,连忙用目光提醒温禾,他担心后者会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