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和柴兆是分开关的。
这也是温禾的意思,以免这些人串供。
没多久,两个被卸去了甲胄的中年人被押了上来。
二人双腿发软,走路几乎是靠着百骑拽着他们,才能走动。
那脸上满是心虚的模样。
温禾拿起一份账簿走了过去。
“你们二人都是什么时候来任职的?”
二人抬头,望着温禾。
虽然诧异为何来问话的是个孩子,可他们心里却没有一点轻视的意思。
左边那个先回答道:“下官是,是武德七年来,来此地任长史的。”
“下官亦是,亦是。”
武德七年,李渊改制,将原本的车骑将军府隶骠骑府改为统军府。
所以统军都尉,又称为骠骑将军。
不过这骠骑将军的份量,与汉朝时的相差甚远。
“武德七年。”
温禾轻笑一声,翻开手中的账簿,翻了几页后,拿到二人的面前。
“武德七年,户部调拨两千三百石粮草,其中损耗高达七成,下发的抚恤高达一万七千二百贯,当年京兆统军府所调派的府兵不过四千人,这些人即便是全部阵亡了,也用不着这么多钱吧!”
他突然的一声大喝,吓的那二人面上顿时毫无血色。
那长史连忙摇头辩驳道:“下,下官不知啊,武德七年的抚恤全是上任长史,下官负责的是武德八年的。”
“哦,武德八年,那是我错怪你了。”温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将账簿翻了几页。
“武德八年,京兆统军府调派六千府兵,耗费粮饷六万贯,战后犒赏各级军士以及抚恤共计二十万三千六百贯,另外武德九年也是你吧,武德九年……”
温禾一串串数字报出去,那长史身上已经被汗淋湿了。
“你是兵曹参军,负责的是调配吧。”
温禾突然将矛头转向那兵曹参军身上。
后者神情一滞,惶恐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也不吓唬你了,只要你说出你拿了多少,我可以许诺你罪减一等,如果他比你先说,你的罪比他多加一等。”
温禾收起了账簿,含笑着望着他。
兵曹参军顿时懵了,他还以为温禾会像刚才那样,拿着账簿追问他。
却没想到他竟然釜底抽薪。
“你也一样。”
温禾睨了那长史一眼。
“下官,下官,下官拿了一,一千。”
“某会派人去查,若是少说了一文钱,某就割你身上一块肉,别以为某不敢,陛下许诺某,便宜行事。”
温禾负着手,“和善”的笑着。
那二人顿时吓的将眼眸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