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航不置可否,“我是可以不介意,但难保他会再来找我。”
根本不是可以控制的,进入是他主动的,退出却要看别人乐不乐意了。
波本尽责地扮演着FBI的角色,心知再留下来不会有更多的信息了,“不会的,我们会尽快把他绳之于法。另外,还请你保密,不要把见过我的事告诉其他人,免得打草惊蛇。”
伊达航只微笑不说话,没有给出承诺,显然不说是不可能的。
波本就没再说了,告辞离开,去和外面的小伙伴汇合。
“警察这边一知半解的,看来里面的事还挺多。”
苏格兰面色如常,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如果是组织做的,肯定能很好的收尾。我只是很好奇,琴酒在这其中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波本耸了耸肩,意有所指地看向黑麦,“我没见过他在办案的样子。”
黑麦思考了一阵,不太确定地回答:“利用警察的信任,和皮斯科带来的人里应外合,找机会离开战场中心,到附近的地方围观,给足时间让爱尔兰解决掉伊达航,可惜没能成功,并且从中跑出来一群搅局的。”
“……”
没有当过警视厅间谍的两人默默离远了点:你好懂啊,略可怕。
黑麦无所谓地说:“别看琴酒冷漠无情,对一直以来颇为照顾他的伊达航还是会心有不忍的,你看他都舍不得亲自动手了。”
虽然很奇葩,但莫名有道理,原来Topkiller也会有感情。
苏格兰只觉得匪夷所思,顺势推理,“他不直接带走爱尔兰,难道是还想留下来,不让那个警察伤心?”
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惩罚」结束了,琴酒还不愿意走啊。
所以,那才是真爱吧,和被怀疑监视的你,完全不同呢波本。
并不是很赞同两人在一起但没有办法,此时的苏格兰心情格外复杂,欲言又止地看向波本,然后想到了伊达航,总觉得一不小心似乎见证了奇怪的多角恋修罗场,被黄色废料污染过的脑子里全是:他爱他,他爱她。
伊达航怎么样姑且不好说,但琴酒绝对是弯的,波本也变得不太直了。
波本无论心里怎么想,总要摆出不在意的态度,避免话题再次绕在了感情线上,岔开话题分析困难点,“没办法了,卡住的关键点是琴酒。”
“那倒是。”苏格兰心不在焉地点头,“除非能联系到FBI。”
“还不如去问琴酒呢。”波本是拒绝的,并且完美演绎了什么叫,用完就丢。这一刻的嫌弃,就像忘记了几十分钟前的利用。反正假。证嘛,以霓虹警察和FBI不太能合得来的关系,伊达航就算好奇,短时间也无法查证。
黑麦还没有收起望远镜,看到坐在病床上的伊达航沉思了片刻后,拿出手机给别人打电话。由于波本没有顺手丢个窃。听。器,听不到声音,但猜测大概率是在给亲爱的后辈通话——甚至怀疑是不是琴酒早把伊达给策反了。
如果是给琴酒的话,那么他们很快就能收到问责的电话了。
“还看什么呢,先离开这里吧,黑麦?”苏格兰并不在意里面的警察会不会给Topkiller报信,他更担心会引来警视厅的关注,到时想走都走不了。
黑麦应了声,收起装备从现场离开,“接下来去哪里?”
“我觉得我们跨步太大,错过了很多东西,以至于感到没有目的的无措。”波本用手机搜索了一遍,很快找到符合爱尔兰案件通报的信息,“不如从现场开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这种事情警察早就做了,但因为不了解组织,所以会有忽略的地方。
最好是能找到目击证人,究竟是谁将爱尔兰带走的。
“就算是FBI,做过的事也会留下证据的。”
“组织应该调查过。”苏格兰提醒,现在没能把爱尔兰救出来,要么是不想救,要么是FBI太狡猾了,真没有留下线索。他想了想,开玩笑似地说:“我不认为闯进去把爱尔兰救出来,就能证明清白了哦。”
“不,如果有确切的时间,至少可以证明我不在场。”波本想,他还真是有点冤枉,偏偏遇到个多疑的家伙。调查到了这份上,还没有清楚整件事的脉络,让他非常不愉快,“我打算去看看,之后想见见皮斯科。”
“那要看琴酒愿意不愿意了。”黑麦可有可无地搭话,跨下台阶,双手插兜,计算着要多长时间来验证猜测是否正确。虽然这么说,但对于去调查这件事,并没有排斥感,“要行动就快点吧。”
他也想知道FBI的行动会不会留下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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