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刚说了一半,忽然觉得一阵寒意传来,一回头立刻对上了满身散发着寒气,双眼凌厉盯着自己的霍恂。
“姨娘若有这心思,不若去给渊弟送几房小妾。我们房里的事自有爹和姨娘操心,便。”
霍恂刚从外面回来,便听到下人说萧阮被韩国公叫去。心有担心,立刻赶了过来。
而他一走到房门口,正好听到钱氏假模假样的声音。
想到昨夜萧阮故意试探自己的事,霍恂对钱氏更加愤恼,出言说了几句。直接跨进房门,看也未看韩国公一眼便将萧阮带走。
回到房里,萧阮瞧见霍恂一脸怒色,为他沏了一杯茶水,送到他面前。
“你这般直接带我离开,难道就不怕韩国公觉得你我二人对他不敬,责罚你我?”
霍恂刚刚接过茶碗,忽然听得此话,面上闪过一抹怒色,顿时将茶碗丢在了桌上。
一时间,瓷碗与桌子相撞的声音立刻回响在房间里。
“他若是因为这个责罚你我倒也好了,我定要让皇上也为我们评评理。什么时候我自己房里的事还需要别人插手?”
语罢,霍恂猛然抬起头,眼睛里还带着愤怒之色。
萧阮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许久,并没有开口。想到刚才韩国公竟然真的听信钱氏的话,作势便是一顿教训的样子,眸光里也闪过了一抹暗色。
韩国公确实糊涂,可皇上却未必能够事事为他们评理。且韩国公总是长辈,就算做得再是不对,旁人也只会说他们这些小辈的不是。
公婆软弱,二房嚣张,中间还隔着一个霍渊。萧阮觉得什么时候他们能够和韩国公府脱离出去,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解脱。
“你莫要担心,我定会让那钱氏好好消停一段时间!”
久久没有听到萧阮的声音,霍恂抬头见她一脸凝色,以为她因为钱氏和韩国公有了胆怯,忽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钱氏的表兄最近犯到了太子手里,我定会借此机会狠狠敲打一通,看那钱氏再敢欺负与你。”
萧阮倒不是害怕钱氏,不过是觉得被人整日惦记着甚为麻烦。但见霍恂面上带了疼惜,愧疚的看着自己,立刻笑着应下。
“如此甚好,我便好好看看那钱氏如何吃瘪。”
“你做的是对的,就是应当让那钱氏看看,咱们也不是她能轻易欺负的人!”
陆老夫人得了消息将萧阮叫回来,张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萧阮心中诧异,不知陆老夫人竟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被她满是关怀的眼神看着不觉有些不好意思。
“劳外祖母牵挂,现在钱氏已经不再为难我,您大可放心。”
点了点头,陆老夫人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脸上立刻露出了愤然之色。
“那韩国公府若是再有人往你房里塞丫头,你只管卖掉
,有什么事,祖母给你担着!我倒是没有听说过做婶娘往孙媳房里塞人的,竟真真是厚脸皮!”
陆老夫人气得胸口起伏,萧阮看见有丫鬟端来茶水,立刻接过给陆老夫人喝下。
“外祖母莫要气恼。霍恂已经私下里给了他她教训,如今她已经老实了些,你切莫因为我的事气坏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