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而关于那一夜的记忆,除了初经人事的疼,便是事后,她坐在床边安静地抽烟,烟雾缭绕间,她对他非常客观地评价道:
&esp;&esp;“体力还行,技术欠佳。这要是搁到淘宝上,我绝对给差评!”
&esp;&esp;安珩嘴碎还毒,bck也是个狠角色,长臂一挥,将得意的某人扯进怀里,翻身压上去,没那怜香惜玉的劲儿,张嘴就啃她耳垂往下的细嫩的肉。
&esp;&esp;喷薄的热气混着低沉的嗓音,自耳边响起:“技术这东西,孰能才生巧,我不介意和你多练练。”
&esp;&esp;他故意报复,咬她脖子时下了狠劲儿,她闷哼一声,绝不求饶,他诱惑着引导她:“嗯?练不练?”
&esp;&esp;在做爱这件事儿上,男人有天生的优势,他们无师自通,一言一语一挑眉,一静一动一勾眼儿,便像迷幻药,女人禁不住,最后只得求饶。
&esp;&esp;安珩也不例外,老司机装得再像,到了床上,也得原形毕露。
&esp;&esp;后来,她自我检讨,总结出十四字箴言:
&esp;&esp;言语上的老司机,行动上的大怂逼。
&esp;&esp;这十四字箴言被安珩做成了手机的锁屏壁纸,以此来鼓舞和激励自己,在bck面前,她一定要成为行动上的巨人,言语上的主导者!
&esp;&esp;只不过,这一天,她着实等的有点久。
&esp;&esp;……
&esp;&esp;而这一切的,是在一个月前。
&esp;&esp;那是一个有风,有月,就是没人性的晚上。
&esp;&esp;她被十几个壮硕的外国男人围在中间,他们一个个都端着枪,对着她精致的脑门,和美丽的脸蛋儿。
&esp;&esp;她还维持着刚才从摩托车上跌落下来的姿势,双腿蜷缩着,跌坐在沙地上。
&esp;&esp;鬼知道,六月的迪拜有多热!就算现在是凌晨,气温降了些,可是在这沙漠地里,那一丝丝的热气儿跟成了精似的藏在沙子里,现在真他妈烧得屁股疼。
&esp;&esp;安珩坐立难安,感觉有人在她屁股底下点火,可是她也不敢动,就怕一动,那帮光有胸肌没有看头的男人手一抖,一枪将自己给崩了。
&esp;&esp;崩了其实也没什么,她无父无母,顶多算一个英年早逝,只是可惜了她这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脸蛋。
&esp;&esp;过了会儿,她听到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她不敢抬头看,只是用耳朵听。
&esp;&esp;因为赛车手这个职业,她对车天生敏感,不用眼睛看,光是耳朵听着,也能在心里将车的样子、型号、排量、发动机、轮子等大概描绘出来。
&esp;&esp;就刚才那动静,安珩敢肯定,对方的车,一定是悍马h3,也只有这家伙,才能整出刚才那么大的动静来。
&esp;&esp;然后她便听到有人穿过举枪的壮汉,踩着地上细软的沙子,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esp;&esp;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陆战靴。
&esp;&esp;准确来说,是一双男人的陆战靴,再稍微往上,是扎在靴子里的裤腿,迷彩的,裹着一双腿,又硬又长。
&esp;&esp;安珩眼神还往上瞟,却被扔下来的东西溅起的细沙迷了眼,她小声骂了句:“干你个二舅家的老姑爷!”
&esp;&esp;这一句跟“哎呀、卧槽”等语气词一样,没什么特别含义,为什么要这么骂人,是安珩自己的习惯。
&esp;&esp;面前的人闻言,冷着一张脸,嘴唇紧抿,又敛着眉峰,便显得脸部的线条生硬。他踢了一脚地上的东西,细软的还带着温度的沙子溅到了安珩的手上,他说:“怎么个死法,自己选。”
&esp;&esp;男人的声音,裹着沙漠上凌晨两点的风,又干又涩。
&esp;&esp;安珩低头看。
&esp;&esp;她的面前,有三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