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多说的,去吧,如果解决得快的话,还能去岛上会合呢。”
就这样,当铁甲船与站在栈桥上的一秋擦身而过的时候,雾岛从船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一秋面前。
铁甲船没有停留,快速地向着黑暗岛驶去,闪光也只来得及与一秋对望一眼而已。
那目光中包含了什么?……抵抗?挣扎?还是不甘?……谁知道呢……
船渐渐离开栈桥上对持的两人,闪光也收回了心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一秋那边就让雾岛去处理吧,自己最要紧的还是尽快保障军队能够顺利登陆作战。
嗯,等一下……
突然间,闪光想到了一个以前一直被忽略的问题。
……圣战士的传承有一定的血缘性,如果一秋和雄是父子的话,那为什么雄会让一秋继承圣战士呢?难道在他眼中圣战士的力量还无法入眼吗?
难道雄找到了更胜于圣战士的力量吗?
闪光不得不向着这方面去考虑。
……哎呀……真是头痛啊……
……
“一直以来,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但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你之后,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一秋仰望着天空,喃喃地说道。
“……”雾岛知道一秋所谓的熟悉感指得是什么,因为两人间的经历有相似的地方,所以一秋自然会觉得熟悉。
世界上最像自己的东西,是镜中所倒映出的自己……
“曾经,我以为我们会成为好朋友……但命运告诉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一秋没有等待雾岛的回应,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我想恨,却不知道该恨谁,我想反抗,却不知道该如何反抗。”
“我所能做的,就只是任凭命运的愚弄而已,直到后来,我才真正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那就是别人的注意,注意到我的存在……”一秋低下目光,望着雾岛,眼神中透出浓烈的战意,“……做不成朋友的话,那就做敌人吧……”
黑色的圣剑慢慢地浮现在他的手边,骤然间,似乎连海风都变得猛烈起来,汹涌的浪潮一波连着一波拍打在栈桥上,飞溅的水花也沾湿了两人的衣装。
“拔剑吧,雾岛……这场决斗……我等了很久了……”
“为什么?”潮湿的海风将蓝色的发粘在脸上,雾岛根本不理那微微发痒的难过,只是凝视着一秋。
“……对或是错,世界上所有问题的答案,但是除了那虚无缥缈的神之外,谁又真正清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呢?”一秋淡淡地问道,“谁又可以回答我?你吗?还是神?”
“这些问题,难道你自己不能去寻找答案吗?”
“哼……”一秋嘲笑般地轻哼一声,“以前我一直认为,只要我能够坚信自己的信念……但结果呢?现实是如此残酷,它将我无情地撕裂开来,至此我才明白,弱肉强食才是这个世界的铁则。”
“我以前一直认为,虽然我们身处不同的阵营,但是我们还是能够彼此了解……”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一秋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花上太多时间,他打断了雾岛的话,然后一把抓起圣剑安斯法尔西恩,闪身便向雾岛扑了过来,闪亮的剑光直劈而下,“我说过了,这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栈桥的宽度只容得下三个人并排,所以雾岛只能向后退飞开去,下一个瞬间,他原本站立的地方便被剑光扫中,石制的桥面经受不起如此大力的冲击,在轰鸣声中化成了碎石四散炸开。
“这真的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雾岛根本没有还手的打算,他径自后退,躲避着飞溅的碎石,“为什么要欺骗自己?你的目光是如此悲伤……”
“你懂什么!?”一秋大喝一声,剑锋一转,划出一个超大的圆弧,强力的气劲带起了致命的水花,如同一只怪兽般顺着桥面向雾岛狂奔而来,身后的石桥摧枯拉朽般地破裂、爆碎,轰鸣声不绝于耳。
然而这样的攻击对雾岛一点作用都没有,他飞速后退,水花的前进速度还比不上他后退的速度,等到水花力竭而消散的时候,雾岛的身上连一块碎石都没有沾上。
“你能够想象这种经历吗?在别的孩子学习知识的时候,我却在学习着如何更有效的杀死敌人,在别人面对着假人训练战斗技巧时,我却在跟活生生的野兽搏斗……”一秋张着黑色的翅膀,从爆炸所产生的水幕和尘埃中冲了出来,“因为我从出生起便注定要成为一个工具,杀人的工具……”
“……”
“惊奇吗?”一秋冷冷地俯视着雾岛,黑色的光芒开始以安斯法尔西恩为中心集结起来,“……一个工具是不需要感情的,但是我的心中却出现了感情,这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我一直不被我父亲所认同,现在唯一能够弥补这个错误的方法就是把这所有不需要的感情……”
“全部抹杀!”
随着一声大喝,安斯法尔西恩那黑色的剑锋忽然间亮了起来,一道黑色的弧形剑气以惊人的速度紧擦着雾岛的身体飞了过去,在他的身后炸起一道巨大的水柱。
强大的风压几乎让雾岛喘不过气来,但他仍旧倔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