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顺利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大胜,此战的胜利来得比在地上白捡东西还要简单,简单到甚至不需要弯腰。
在刘醒非的一声令下,周山与元昭两位仁义山寨的元从将领,即刻率领部众杀向袁雄的军队。谁也未曾料到,这场本应关乎双方势力格局的交锋,竟会呈现出如此一边倒的态势。
袁雄那五万大军,在张薄与李丰的率领下早已乱作一团。
他们经历了长途疾行军,却连基本的斥候都未曾派出,对前方的情况一无所知。
后勤物资更是被随意丢在不知名的后方,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
更荒唐的是,由于疾行军的混乱,部队被拉成了一条稀拉拉的长线,所谓的兵力优势在此时荡然无存,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作战阵列。
阵前,张薄与李丰两位领军将军竟傻愣愣地发呆,面对眼前的局势完全手足无措,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慌乱之下,两人非但没有想办法整肃军队、应对危机,反而开始相互推卸责任、指责对方,拼命甩锅,连最后一丝整军备战的机会都白白放弃了。
当周山率军狂奔而来,元昭打马直冲敌阵时,张薄与李丰才如梦初醒,可他们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组织抵抗,而是立刻拨转马头,仓皇逃窜。
五万大军,未曾经历一场像样的战斗,仅仅是看到敌军杀来便瞬间溃散,其无能程度简直令人咋舌。
如此景象,也难怪袁雄虽占据三州之地,五虎大将却对此不闻不问——这般不堪一击的对手,实在太菜了,菜到让人都懒得动手。
可笑的是,明明自身如此无能,袁雄却还妄图挑衅刘醒非,以为这新兴的仁义山寨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想趁机占便宜。
如今看来,他显然打错了算盘,这场惨败注定有他好受的。
五万大军,就这样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土崩瓦解。
周山是个实打实的胖子,圆滚滚的身躯在军阵中总显得格外显眼,可谁也不敢因此小觑他——这副胖乎乎的身板里,藏着惊世骇俗的天赋。
当袁雄军溃散的烟尘扬起时,周山双眼一瞪,粗声大喊:“不要走!”
话音未落,他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竟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那速度快得离谱,明明是徒步奔跑,却硬生生甩开了身边的骑兵,直追前方奔逃的敌将,快得连奔马都望尘莫及。
这奇观的背后,一半是周山那逆天的天赋——任谁也想不到,一个胖子能跑出这般风驰电掣的速度。
另一半,却要“归功”于张薄、李丰那两匹早已累垮的战马。
袁雄军的长途疾行军本就没给马匹留任何喘息之机,此刻遭遇追兵,两将只顾着拼命抽鞭催马,妄图逃回生路。
可马儿早已精疲力竭,被鞭子抽得哀鸣连连,脚步却愈发沉重,哪里还能跑得起来?
单说那张薄,此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手中马鞭抽得越发急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得越远越好!
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追兵,胸腔里塞满了恐惧,连一丝战意都荡然无存。
可他的马实在太累了,四蹄踉跄,速度越来越慢。
就在转瞬之间,身后一阵疾风掠过——周山竟凭着一双腿,硬生生追上了奔马!
只见周山抡起手中大刀,没有劈砍,而是平平一往下拍在马腚上。
这一刀看似随意,力道却重如千钧,那匹本就脱力的战马吃痛,后腿猛地一软,“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将马背上的张薄狠狠甩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周山如同一座小山般猛地扑上前,手中大刀顺势一横,寒光闪过,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张薄已被拦腰斩断。
那被劈成两半的躯体摔在地上,张薄一时竟未断气。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流出体外的内脏,下意识地伸出手,拼命想把那些滑腻的东西塞回体内。
可指尖刚触到,便再也无力动弹,抽搐了两下,终于彻底没了声息。
殷红的血,顺着断裂的躯体汩汩流出,很快在地上积成一滩,映着远处溃散的兵卒与扬起的尘土,更显这场胜利的荒诞与轻易。
与张薄一同奔逃的李丰,结局同样狼狈,却更显其咎由自取。
此人本是袁雄身边的爪牙,平日里替主上做尽恶事。
只因心狠手辣、毫无底线,竟深得袁雄信任,一路爬到了将军之位。
可这将军之职,终究不是靠狠辣就能坐稳的——他武功平平,对兵事更是一窍不通,让这样的人领兵作战,本就是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此刻危局当前,李丰的反应与张薄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