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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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突然停了;
第一缕晨光,照在录像机暂停的画面上。
陈卫国的上海腕表指向七点三十分。
而真皮沙发缝隙里,半张1990年的医药公司出货单正随风颤动。
收货人签名处“刘建民”三个字力透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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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市局物证科带来的紫外线灯,在药片上照出蛛网状荧光时。
齐天明的镊子尖,突然颤抖起来。
呼!——
磨砂玻璃的镜片上,蒙着层白雾。
老齐声音,像是从冻土层里刨出来的:“磺胺嘧啶钠片。。。。。。这他妈是牲畜用的消炎药!”
啪!
祁川的手掌,重重拍在陈主席的橡木办公桌上。
震得那盒“抗癌灵”药瓶里的白色药片,簌簌跳动。
晨光穿透窗帘缝隙,在瓶身标签的“汉江制药总厂”钢印上,切出锐利的光痕。
“三月十五号,棉纺厂医务室领药记录。”
随后祁川将泛黄的登记簿摔在桌面,蓝黑墨水填写的“抗癌灵”字样,正在渗出诡异的褐斑。
“陈卫国,需要我提醒你——”
祁川的指尖戳向签名栏,“这字迹比对结果,和你批改作风档案的笔迹相似度92。3%!”
陈卫国的上海腕表,在日光灯下反着冷光。
他苦着脸,无奈地调整金丝眼镜。
“祁组长,医务室归工会分管,领药单自然要经我手。”
陈卫国的尾指,不自然地蜷曲着。
在实木桌面,划出细微的吱呀声。
祁川突然掀开药瓶底部的海绵垫,二十粒药片背面刻着的”LS-23“编号正泛着幽蓝。
“老齐,给陈主席科普下LSD致幻剂的代谢周期。”
齐天明的镊子尖,夹起半片药。
在酒精灯上,炙烤出诡异的甜腥味。
“这玩意在人体内半衰期48小时,但混在磺胺嘧啶钠里——”
老齐突然将燃烧的药片按进玻璃皿,腾起的紫烟在陈卫国瞳孔里炸开。
“服用者会连续三天出现幻视,正好覆盖案发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