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倒完水,宋烟坐了回去,爱不释手把玩那只水头极好的镯子。
玩着玩着,她想起昔日过的苦日子,浑身一僵,缓和的脸色又绑紧。
一个镯子想收买她?
哼!
不可能。
今天放过宋书言,是因为她想明白了,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不能干。
茶是她给倒的,宋书言要是喝出了什么问题,傻子都知道是她下的药。
看在镯子的份上,她暂时放她一马。
门外传来脚步声。
“宋烟,我来接你了。”
温婉婷站起来,往外看,“是有信来了,烟儿。”
宋烟嘴角弧度微微翘起,算他识趣。
宋淮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眼宋烟。
这个简有信,有啥好的?
一个大男人,有着份正当工作,每日下班不知道在外头折腾啥,还把宋烟陪嫁的压箱钱哄走,说是做什么生意。
简有信吊儿郎当进了门,跟岳父岳母打过招呼,目光落在两位客人身上,他眼眸倏然睁大,视线停留在了宋书言脸上。
宋烟一看,怒火中烧。
好你个简有信!
看宋书言看入迷了是吧!
她气狠了,掐住简有信腰间的软肉一拧。
简有信吃痛,瞬间回神,“哎哟!姑奶奶,松手,松手!”
周景深也察觉到简有信目光不对劲,冷着脸直起腰,把宋书言大半边身体挡住,眼刀一个劲往简有信身上扎。
简有信挣脱了宋烟的钳制,仍不死心,快走两步,定神看着宋书言。
“像,太像了!”他呢喃。
“有信!”宋淮脸一沉,忍不住呵斥。
简有信如梦初醒。
看见大家神色不善,他赶紧解释,“抱歉!这位女同志长得很像我大伯珍藏的一张照片上面的女人,所以我才多看了几眼,如有冒犯,我在这赔个不是。”
宋淮和温婉婷对视一眼,隐隐有个猜测。
当年把宋烟接回来,宋淮发现宋书言长得一点都不像养大宋烟那对夫妻,所以花钱了事,两个孩子他都要。
他没有刻意帮宋书言寻找亲人。
这些年也听闻,她找到了亲妈,失踪就是随亲妈去了香江。
所以……
书言的亲妈,跟简家有关系?
宋书言听见简有信这么说,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