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刘子强来了,他今年二十一岁,而今天正是他周岁单数的生rì,再过半个小时就是自己出生的时辰,这也是老者告诫自己的。
岁月无痕,时光冉冉,儿时的记忆一幕幕浮现,院子里的童音仍然清脆,可是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年,那位老爷爷还象以前那样健朗吗?会不会出什么事,不然为什么十天半个月不出房间呢?想到这里刘子强不由轻触了下房门。
吱嘎,房门一触之下竟然打开了,刘子强走进院子,院子四周青苔遍布,房檐上挂满了蜘蛛网,右边厢房的小门紧闭,里面黑洞洞的,象个无底洞要把任何事物吞啮一样,极为渗人。这让向来胆小的刘子强感觉到毛骨悚然,脑瓜顶直冒凉气,转身就想跑出院落。
不过迈了一步他停住了,如果自己连一座孤寂的院子都害怕如何改变自己呢?何况这座院子自己是那么的熟悉?有了这种想法他再次打量这座院落,竟然真的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于是他镇定心神转过身来冲着屋里喊了一声:“老爷爷,您在吗?我是刘子强,来找您了!”
屋子来没有任何声音,刘子强推开了房门,走到东厢房的门前,房门上挂了一个黑黝黝看不出本sè的门帘,透过门帘缝隙可以看到黑洞洞的房间,只有清晨的太阳从纸窗上映入的一丝残亮。
刘子强又开始犹豫,双腿开始打颤,没有再进一步的勇气,双手仿佛灌了铅没有力量再掀起那条轻飘飘的门帘。而自己出生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如果此刻自己退却,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就要再等两年,而自己已经等不起。
刘子强牙齿开始打颤、攥紧了拳头又松开,自己真的这么懦弱吗?懦弱到连一座儿时常来的房间都不敢进?
刘子强猛一咬牙,嘴角溢出了鲜血,强忍着身体的战栗伸出了手,门帘被撩起,屋子里一片黑暗,刘子强的瞳孔一阵紧缩,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他闭上眼睛缓和了片刻,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再次睁开眼睛,幽闷的房间不再那么黑暗,借着门前映入的暗弱光线可以看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盘坐在一座土炕上,一动不动。
不是死了吧?刘子强本能的又想逃跑,可是如同被一根无形的线又牵了回来,“老爷爷!”刘子强站到了土炕前。
“你终于来了!”老爷爷缓缓睁开了眼睛。刘子强紧缩的心也终于放松下来。
“是的老爷爷,您的话我没有忘记,我回来找您了!”
“该来的总会来,你能来到这里说明你已经顿悟了!”老爷爷淡淡地说了一句,萎靡不振的身子忽然变的硬朗起来,下床在一座破旧的佛龛下拿出黄纸点燃。
刘子强看到佛龛旁还有用白瓷碗盛装的半碗生白米。他正在发愣,老爷爷拿起了他的左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黑黝黝的绣花针,迅速地刺在他的中指上,看到鲜血涌出刘子强几乎站立不住了。
就在他眩晕的片刻,老者把他手指上的血滴了三滴在白瓷碗内。
“盘膝坐下,闭眼!”老者说道。
刘子强脑子里一片空白,机械地依言盘坐在土炕上,闭上了眼睛,老者把碗放在他身后,也盘膝坐在他对面。
老者咬破中指迅速地点在他脑门中间的玄关穴上,然后把手放在了他的头顶,一股暖洋洋的热流使刘子强感到无比的舒畅,困意开始聚集,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中的刘子强不知何时站到了一座气势雄伟的关隘面前,雄关漫道,浮云叠绕,西风潇潇中他放佛听到了马鸣啾啾、战鼓轰鸣。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到了这里?”刘子强不自觉地向城头上望去,“阳平关”三个字孤意料峭的屹立在关口。
“阳平关?这不是三国时期蜀国五虎将马超临终时镇守的关隘吗?我怎么会到了这里?”熟读三国的刘子强对阳平关还是不陌生的,很快想了起来。
他正在茫然不知所措,身后万马奔腾,杀声震天,回头望去无数的骑兵蜂拥而至向城头下冲来,旌旗招展,号带飘扬,大纛旗下金边火焰的“曹”字格外醒目。数万铁蹄一起冲锋,不用说是人,就是神也得给你踏成肉饼。
刘子强吓坏了,撒腿往城门跑。
“快开门,开城门!曹兵来了!”刘子强咚咚敲打着城门,可是城内如同死一般寂静,根本没人理他。
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曹兵就在身后了,刘子强避无可避,打眼就看见了两道城门间的缝隙,想都没想就向那道缝隙挤了进去。
这是无奈之举,他知道自己挤不进去,可是他别无选择,轰地一声,他猛然间真的挤身而进了,一到白光闪过,他顿觉头晕目眩,茫然不知所以,呆呆地愣了片刻,他的思想渐渐沉淀,一幕幕往事与生俱来地浮现在脑海里。
一位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