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震其见了人,隔着老远就已经站起来了,宋问昔也只能小跑着上前,和对方握了握手。
王明丽也对着边婳打招呼,只是一个眼神,宋问昔和边婳都直勾勾的看着她。
这眼神太过直接,王明丽有些迟疑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确定地问道:“我这是……哪儿不对吗?”
“额……”边婳想着该怎么说比较合适,但卡了半天,也没想出该怎么讲,干脆直接抛了个眼神,把这个任务交了出去。
宋问昔了然。
“你这印堂不太对,这又是农历七月,你印堂上有一根很浓密的黑线,最近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或者不舒服的吗?”
“这……”何震其惊得也看向自己的妻子,可他并看不出那所谓的黑线,只能一脸惊恐地看向宋问昔和边婳。
王明丽突然扶着胸口,有些摇摇欲坠,何震其和边婳的母亲都赶忙上前,把人扶住。
“没有啊,没有哪里不对劲,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呀。”王明丽答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她是见过那些事的,自然是更害怕些。
边婳“啧”地一声,轻拍了宋问昔的手臂,见她有些恼了,宋问昔才找补道:“现在倒还不是很难办,只是要找出问题的症结,冷静些,好好回忆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可人吧,这越是紧张,就越是想不起东西。
没办法,两人洗完车,买好衣服,干脆收拾了东西,跟着住到了何家。
在肃州,但凡是认识王明丽的,基本也都知道边婳,苏家的小女儿,最近这段时间经常接手业务,之前呢,更是有一些传言,倒是宋问昔,有许多人是不认得的。
所以有外出时,宋问昔更多陪着王明丽一起。遇到相熟的人问起,咬定了说是亲戚家的孩子,来做客的就是了。
两人这么跟了四五天,确实是没发现半点异常,这也正是王明丽那额尖的黑线看似很深,却动得缓慢的原因了。
但事情既然存在,必然有迹可循。
又过了两天,王明丽的朋友上门拜访。
来的多是女性,本来是边婳陪着王明丽的,可临了了,她却觉得,今天下午让宋问昔一同陪着更合适。
这不,那群人中有个孕妇,引起了宋问昔的注意。
那孕妇明明怀着孕,却不像其他孕妇那样在意细节,五六个月大的肚子,竟然没有穿着平底鞋,裙子也依旧紧绷绷的,这鞋子衣服,和王明丽的十分相似,也不知是商量好的,还就是意外撞衫。
不仅如此,那耳饰,项链,手镯,也基本是王明丽这几天戴过的同款,甚至那发型也基本是一样的。
就连来拜访的人都说,王明丽和那位孕妇,似乎越来越相似了。
几人谈笑间,那孕妇又问起了王明丽今天所戴首饰的来历,夸完了首饰,又夸起衣服,接着又把话题引到饮食上。
宋问昔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谁家好人样样要和别人学,还学得一模一样!他悄悄摸出手机,让边婳抓紧想法子看一看情况。
持身正心,观魂察魄的法门有许多,可都不如边婳手里的那方归魂镜好用。
趁那孕妇去洗手间的间隙,边婳恰巧地下楼,又恰巧地和她打了个照面,顺势还虚扶了一把那个孕妇。
等边婳发来消息,宋问昔借口离开片刻,实则躲进一楼的角落里,偷偷打起了电话。
“那个孕妇好像养东西了,之前和明丽姨姨要过八字,你还记得吗?我看那孕妇大概还有三个多月就满月份了,那就和明丽姨姨的生日很接近。”
宋问昔淡定回应:“嗯,我猜应该是借生。”
“你的意思是……那个孕妇想用借生的法子,把王女士的命数好运,都转到那个胎儿身上?”
“八九不离十。处处都和王女士有样学样,就是为了沾染些气运,母体这边做个过渡,等临盆之期一到,王女士恐怕就要出事了。”
顿了顿,宋问昔继续道:“刚才有几个来的客人都说,那个孕妇和王女士越来越像,这种相似不是容貌的相似,而是那股气。”
“斩了那股相连的气,然后再给明丽姨姨去去晦气,应该不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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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宋问昔对王明丽直言不讳:“那个孕妇有问题,你和她接触太频繁,这或许就是你印堂出现黑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