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更像是个自嘲的苦笑。
他的心里一抽一抽地难受,连着太阳穴也一抽一抽地跳。
思来想去,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在不停地拉锯——
最后还是给王妈去了个电话。
“喂,席总?”王妈接起电话,听上去鼻音很重的样子。
旁边传来令狐雪擤鼻涕的声音。
席云岫有些口干舌燥:该不会正在哭吧?
王妈鼻音又重了几分:“夫人正在吃螺蛳粉。”
螺蛳粉?
席云岫:“……还有呢?”
王妈又说:“夫人正在点生日蜡烛。”
点生日蜡烛?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拍手的声音,相当欢快。
他都能看到小狐狸兴奋的眉眼了。
席云岫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失忆?
真特么骗鬼啊。
席云岫满脸阴沉,一挥胳膊,把清汤牛肉面和奶茶“哐当”一声,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头痛欲裂,血液直冲脑门。
他就知道,女人是不能相信的。
一个字都不能信的。
还好他的防备心很重,万事留了一手。
但他此刻既没有捅破别人阴谋的喜悦,也没有和人斗智斗勇的快感。
现在的他更像是一只受挫的小狼狗,耷拉着耳朵。
“支票的事——”陈诚说,“我在警方那边报过案了,如果有人提现的话会直接通知警方。”
席云岫挥挥手:“撤案吧,到时候有动静直接通知我就行。”
陈诚点头,“席总,一会儿您是从家还是从这家酒店去机场?”
席云岫有些迷茫地抬头:“?”
对了,三启的案子,他要去日本两天——
席云岫混惯了,很少因为什么事情犯怵。
但是他现在真的有些怂。
这个出国两天的行程,他反而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不想赶她走,但也不想回去面对那双看着干净极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