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云一声,“漫点”尚未出口,逍遥客已然拔开瓶盖。
一缕淡蓝轻烟自瓶口内冒出……。
扑鼻幽香……。
逍遥客尚不自觉地向瓶内探视……。
那瓶内空空,什么也没有。
愈没有东西,逍遥客愈感到奇怪。
愈觉得奇怪,就愈要看。
而那缕轻烟也就进入了逍遥客和鼻孔中。
慕容寒云触鼻已惊,高呼道:“小弟,赶快闭气。”
但为时晚已,“砰”地一声,瓶子落在地上。
逍遥客呆若木鸡般站着不动。
慕容寒云连忙托助他,问道:“小弟!你怎么样了?”
逍遥客声音嘶哑地道:“我渴……渴……。”
慕容寒云芳心火急,连声叹道:“这怎么办呢?这洞内又没有水。”
逍遥客倏然呵呵狂笑起来。
那阵狂笑使慕容寒云心寒胆裂,疾声问道:“小弟!你那里难过?”
逍遥这客目布血丝,满面血红,两只铁臂死命箍住了慕容寒云的俏肩,声青含糊地道:“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慕容寒云知道逍遥客必是中了剧毒,但她又知如何是好,喃喃道:“水?那里去找呢?”
逍遥客嘿嘿笑道:“你口里的口津比什么水都甜,比什么水都香!”
说话中铁掌板着她的香腮,嘴唇压了了上去,拚命地吸吮起来。
一阵酥麻在官能上奋起……
一阵狂骇在心灵上浮现……。
这情景,慕容寒云是乐意的。
但是不是在这种情势之下。
何况,良人正被剧毒麻醉得丧失了神智。
但,逍遥客的狂热使她无法思量。
“嘶!”袄襟儿裂开了。
“啪!”罗带儿裂开了。
“噗!”罗裙儿滑到了脚边。
逍遥客的一只魔手,象一个喜欢游山玩水的雅客。
行遍了峰恋盆地!探尽了沟壑幽径!慕容寒云胸子里只是反复叫着“冤家!冤家!”
不过,那只是一个模糊的认识,她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逍遥客牛劲大发,铁腕一板,两个躯体同时倒在尘堤,滚到慕容寒云那件披风上面。
二十多年处子身,一旦奇军突破,慕容寒云也不知是喜?是悲?她只是感到迷惆!感到舒适!当然也感到狂骇!狂势的情景,若那些枯骨有知,也会将他们的骷髅头掉向一边,不敢正视。
这也许就是慕容寒云所说的那句话——“因祸得福”的真正函意吧!在愉快的顶峰中……
慕容寒云不禁想不起人前人的诗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约摸昏睡了三个时辰的逍遥客,终于醒了过来。
在这一段时间里,慕容寒云一直在注意逍遥客的鼻息和血脉,所幸一切都很正常。
“百年好合!’慕容寒云蓦然想起了那只鬼瓶子上的四个个字。
“好合”两个字已经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