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橹声款乃,船桅林立,三人不禁齐声道:“真称得起“小太湖!”
逍遥客打算在上灯前赶到‘血剑宫’立即招呼船家!
一艘双蓬客船,闻声摇到岸边,船家扬声问道:“三位相公要去何处?”
逍遥客道:“我们要去‘血剑宫’,要多少银子你只管讲。”
谁知那船家话也不答,竹竿往岸上一点,船又回去了。
邯郸旋素来是个火暴性子,甚是气愤,就要纵身上船与船主理论,却被乃兄一把拉住。
逍遥客又连忙问好几条船,都是不声不吭地掉头就去。
逍遥客猛然省悟,苦笑道:“船家大概都不愿去‘血剑宫’,这便是如何是好!”
邯郸雄一皱眉头道:“可能是上官英下令不准他们载客前往!”
逍遥客微一领首道:“很可能!”
三人言谈之间,脚下沿岸而行。
逍遥客蓦见临湖一座楼房,挑着一付酒帘,书着“临湖居”
三个字,当下心中一动,笑道:“听说此地鱼虾鲜美,我等何不趁此一尝,来!由在下作东!”
说着领先步上酒楼.邯郸兄弟在后举步相随。
这间酒楼虽然陈没得异常简陋,倒还算得上干净整洁。
三人自顾自入座,店小二不待吩咐,即摆下三付杯筷,提起一壶老酒,又端来一只盘子,盘上放着两个对台肘大碗。
那碗内也不知放的什么东西,只听里面“劈卜卜”一阵乱响。
逍遥客好奇地打开一看,原来里面放着一大碗二寸多长的活虾,鲜蹦活跳,只跳了三个人一头一脸都是酱醋。
逍遥客即忙将碗盖上了好一阵子,才不闻响动,想是活虾被酱醋和着老酒一浸,八成是醉了。
逍遥客这才揭开盖腕。三人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逍遥客想起方才的的尴尬,不禁笑道:“咱们要不是想去‘血剑宫’,可一辈子也别想吃这种鲜美的活虾!”
邯郸雄也笑道:“咱们离黄河不远,倒不难吃到活虾!不过,黄河里产的虾,有股泥腥味,也没有这么大,这样肥,今天就是去不成‘血剑宫’,这四五十里地,也不算白跑,哈哈……。”
他们一味谈笑,却想不到已然惊动了店家。
只见垂帘掀起,走也一个年纪约三十左右的少妇,一身鲜红袄裤,腰系一条围巾,风姿不恶,恰似当炉文君。
那少妇移步到三人面前,笑问道:“三位可是沧州府来的?”
逍遥客即忙回道:“正是,请问因何动问?”
少妇笑了笑,又问,听说三位要去去‘血剑官’?”
逍遥客料定这少妇必是‘血剑宫’的眼线?当下不露神色,故做无可奈何之态,笑道:“不错,但是沿湖船家无一去,在下……”
少妇又抢问道:“三位相公与那上官宫主是故交?”
逍遥客笑道:“在下与上官宫主小有交往……。”
少妇抢问道:“请问宝号?”
逍遥客回答道:“在下逍遥客!”
少妇先是一惊,接着芫尔一笑道:“原来是逍遥少侠,官主已有交待,嘱小妇随时注意接待少侠!”
逍遥客暗暗一凛,蹙眉问道:“令主人怎么知道在下会来?”
少妇口齿俐地回道:“相交贵乎知心,敞上当然……”
逍遥客插口道:“好下个‘相交贵乎知心’!在下真是佩服得很!”
少妇娇媚地帚笑,指尖儿一挑,指了指邯郸兄弟道:“这二位也要前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