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却不再说下去。
官差来报外头有人来找秦于方。
泸州
“黄大人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瘦弱的妇人带着孩子跪在了黄蒙的面前。
“快起来快起来,你们有什么冤屈?县中可有了定论?”
“定了定了。
可我们不服。”
那妇人和孩子看着本就不是什么富贵之家,哭得涕泣同下。
黄蒙也心生怜惜。
“出了什么事?”
“我丈夫本身就没有什么大病,他只是砍柴时砍伤了腿,发了高烧,连着好些天都不退,我去了医馆,他们却说必须要把那半条腿都截掉,我信了,我家里只有丈夫做脚夫还能赚几个钱,如今他没了指望,我们孤儿寡母也难活。”
“没了腿总比没了命要好。”
确实有许多人是觉得自己残了身体后悔,从而怨恨医者。
妇人赶忙抓住他的衣摆连连摇头。
“不,不是这样的,他们诓骗我们说若是不抓紧,就保不住命,等做了之后我去了另一家医馆问他们只说吃几副药便好了。”
“当真?”
若真如此,便是极重大的案子。
“你们可有证据?”
妇人从怀中抽出两张纸奉上。
“有的,这是其他两家医馆的说辞和手印,我上去理论,他们却将我们撵了出来,连我丈夫的腿也丢掉了。”
毁坏人的身体竟然如此理直气壮。
黄蒙怒道:“岂有此理,我定为你做主。”
不久后便升堂问案。
门外黑压压的人,光蒙一敲惊堂木。
“胡乱行医致人伤残,你可认罪?”
“我不认!”
塘下的几个大夫叫嚷起来只说。
“我们行医治病没有半分不轨之心。”
“那为何诓骗他人断腿?”
还是叫冤。
“他们未曾见到那人,其中情形又如何能断定?”
“我曾看过!”
人群中有一人走来。
“老爷,我见过那个人,我家也是代行医,那妇人曾经找我看过,但我身上并没有带药,只说他去其他医馆重新包扎再找药就可以,没想到他们就如此黑心。”
“你还有何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