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目跨度很大是不寻常的,九年的生意,就算只管进出的大宗也不可能只这一本,但却实在连贯,前面是在泸州采买玉石多些,到了同兴十四年就开始卖丝绸。
多谢。”
居成阳闻了,不讨厌,砸吧两下。
“吴月,解九娘,萧绝都是从没有出过京都的,毛光也没有,只有林卫,郑由,官子成和金云去过。”
“无从推敲。”
“秦少卿也算是破了几件奇案,怎么还丧气了呢?”
居成阳似乎是一点也不担心。
“没见过这么奇的。”
秦于方深知急也没有用。
居成阳在他屋子里看看摸摸,秦于方也不恼她熊孩子行径,笑道。
“怎么还要查一查我这个主审官?”
“你们这样的人难道还能让人查出把柄?”
居成阳偷出来一盘点心坐下。
“饿了吗?”
小孩子饿得快。
居成阳摇头。
哦,是馋的快。
“也没见古往今来的刑狱官都不下狱。”
秦于方他们忙起案子来白开水就馍,但是这两顿饭看小姑娘一见到东西吃就很高兴,每一样都要吃,雨露均沾,很贪心。
这么小就要离开父母和别人厮杀了,他还没有孩子,若有的话,应当也是这么可爱,他也不舍得让她出去的。
秦于方道。
“你什么时候上任?”
“在你回禀当天。”
“那我可得抓紧使唤你了。”
秦于方叹了一口气。
“你我虽然认识尚浅,但是却知道你爹娘将你保护得太好,你的性格纯良,没有心计,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居成阳将东西放下,抻脖子咽了一大口。
“多谢,我会的,我爹娘说过我不适合,你们都说。”
秦于方忙道。
“我并不是打击你。”
“可是谁生下来就会呢?你们吗?”
居成阳并不生气。
“女官不是宫女,我们处理朝廷文书,直接受陛下驱使,筛选严厉,不比科举轻易,甚至还有加项,我才十六岁,我比你们都强。
就算是败了被削了官,流放,贱籍,死了那又怎样,我偏不要做那安安稳稳的众,因为我知道,我一定会赢,我也一定会有站在堂前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