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快来。”
外头的胡颂便推了门进来。
“姜大人,高大人。”
高整打嗝的气音怼出了一声嗯。
姜之为面上不显,心里有些不乐意,到现在也没说什么正经事,他没有力气,只是微微摆手,想要离开这里。
“高大人到底是有何事?我这几日告病在家,怕是帮不上了。”
说着就起身摇摇晃晃的,要喊一声,叫人进来接他。
高整一把将他拉住,扯得他又坐回了椅子上。
姜之为见他醉醺醺的也不好发作。
“你别着急,没什么事,就是喝些酒。”
胡颂便忙在二人边上斟满了两杯。
“二位大人请。”
姜之为没怎么见过他,却知道他这个人唯唯诺诺,看着老实,觉得他不适合当这个官员,能力,也不匹配,但看他卑躬屈膝,不想驳他的面子,便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高整笑道。
“这就对嘛。”
姜之为就喝了这两杯意思。
“今天叫你来还真是在病着,以前你的身子那可是硬朗,我竟以为你是撒谎,想着含饴弄孙了。”
“欺君大罪,莫要胡说。”
姜之为确实是病了一场,现在也没有好,虽然没有哪里十分疼痛难受,但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似乎在流逝。
他府中的大夫已经是极好,请了个太医,也是一样的说法。
说这病治不了。
高整嗤笑一声。
胡颂道:“姜大人身体有何不适?可让下官看看?”
姜之为:“你会医术?”
胡颂已经将他随身带着的小箱子和枕头放到了桌子上。
“说不上精通,只是民间总有一些偏方,有些病可以试试。”
姜之为下意识将手放上去,再想撤回,已经来不及。
抬头看了他一眼,胡颂道。
“流汗如油,弹石脉。”
“对。”
太医和他辅助的医者,都是这么个话。
“唉,回天无力了。”
姜之为撑着头,也没有什么不甘怨愤,他这一辈子除了子嗣稀薄,也没有不遂心的。
胡颂思索半晌:“或有一方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