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洒脱,若是父母不挟恩,教导子女良善,他们自然待父母好,岂不两全其美?一味要求孝与顺,那这三纲五常,一一遵循,这偌大家族到底是众人还是一人?”
居成阳又问。
“将军屋子里挂着那个年轻的画像是谁?”
“姚坚。”
同兴十七年姚坚死于军中。
这个名字两个人都记得。
居成阳道:“姚将军似乎是您麾下旧部?”
“对,他就如同我亲孩子一样,可惜这十来年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吴将军面上悲戚,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
“姚将军确实也犯了一些错事。”
吴将军却笃定道。
“他不会。”
居成阳:“他若是不会,可有什么证据?怎么不翻案?”
吴将军只摇头。
“我都出不去,哪里给他找什么证据,都不过是老婆子口说无凭。”
气氛低沉。
秦于方另开一个话题:“将军,我们已经找到了毛光修的那把椅子,里面是毛光的药,只是不知他为什么藏起来。”
吴将军站起来走在他们前面。
“你们不知道,这我就更不知了。”
居成阳上次凑近她没有药的味道,屋子里也没有,这种药销毁太容易了,问:“还有一个问题,将军,郑由说他在昨日巳时的时候听到你这儿有别人的声音。”
“没有别人,你们昨日不是查了吗?”
“那时行踪不知道的只有金云,萧绝,谢九娘和将军。”
吴将军进了屋子也不阻挡。
“我的屋子里一向没有别人,我也不喜欢与人交流,你们要来查便尽管来,只是你们想找的东西,我这里都没有。”
居成阳进屋子里扫了一眼,被子有变化,药的味道没有,桌子里以前的瓶瓶罐罐都看过,味道也不一样,墙根底下也没有翻过土的痕迹。
“将军平时都什么时候休息?”
林卫曾经特意叮嘱过晚上不要打扰她。
“戌时。”
按照上次他们到来的时间和蜡烛的燃烧速度,架子上的烛火确实是在戌时左右熄灭的。
居成阳问:“将军昨晚没有出去吗?”
“我虽然是个将军,但我已经70多岁了,门口又有这么两个人守着,我能去哪儿呢。”
两个人轮番守夜一刻不停,有动静也应当很明显才是。
秦于方道。
“那将军好好休息,天气不冷,也不必关着门窗了。”
吴月轻笑着点点头。
秦于方抿唇拍了一下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