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卿,现在,不要想理由了,这件案子,没有动机,只有证据。”
居成阳站正了身子看着他,问道。
“现在你选择继续相信我吗?不止是我的决定方向,还有我不是其中之一。”
秦于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他被架在火上了。
居成阳笑道。
“不信你也没有办法,太干净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想到的作案手法?一个非常了解刑案的人,一点证据都找不到,她的死,无论从任何角度上,秦少卿,可比我们还有嫌疑。”
“什么?”
秦于方笑了,他还有嫌疑?
“现在所有人需要重新排查。”
居成阳转头搜索金云房间的新线索。
林卫看他们紧锣密鼓,只觉得心如擂鼓,他昨日没睡好,如今这屋子里的主子,除了做饭,都是他一个人里外照管,比在外头家里干活还累。
倚在门口的杆子上脑袋慢慢滑落下去,睡着了。
他梦见一个清瘦的男人,穿着铠甲在军营之中和别人一起围着篝火跳舞、喝酒。
热烈如火,几个人浑身脏兮兮的,因为一点口腹之欲的满足也相当高兴。
“兄弟你刚来,咱们这还算是有些好日子过,外头,那真是水深火热。”
清瘦的男人苦笑。
“早知道不来这了,都是听说这里富庶才来。”
“被这么骗过来的可不止你一个。”
男人灌了一口酒。
“黄大人一死,咱们将军独木难支,也快没有好日子过了。”
“黄大人不知道做了什么,从州里贬下去当了个知县,没两年又来了个监察,直接给弄得贬了官充军,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不知道的自然是机密,八成是站错了队,本来弄过来就是整他,要不然怎么弄到宗族势力最强又贫苦的县里,处处受排挤,在将军这又病死了。”
清瘦男人心不在焉,被旁边人顶了一胳膊。
“你说是不是。”
他便迟疑答是。
一阵恍惚便又见那清瘦男人去了一个衙门,似乎是黄蒙的那座衙门。
将屋子里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花瓶,盒子,床底,黄蒙来了之后的公文。
在夹缝中翻了几张纸看了又看,泄气似的扔下。
他说:“一样的字迹,可是都不对,全都被抹去了,全都被调换了。”
又喃喃自语说。
“祠堂,对。”
祠堂中的牌位零星两个,只有更夫歇脚会进来这里,是历任出自这里的贤能。
用力拔了两个是被定住的,另隐蔽处有两个小孔是这里的东西,被拔走了,这孔凿的要比其他的更轻些。
“就是这里。”
林卫便忽地醒了,袖子沾了满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