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川伸手拦了出租车,说了南国里的地址后,继续说道:“嗯,热气腾腾的生命力。”
“而我们却更喜欢你们那种举重若轻。”
郑斯南淡声说道:“就像过去……嗯,过去有人说江里拉船的纤夫有种劳动人民的力量美,可纤夫觉得自己美吗?他们觉得自己苦。”
“……是,是我视角不对。”
顾时川一时语结。
“没有,发发牢骚,没别的意思。”
郑斯南扭头看向窗外,心里想的却是:就像这两天你在享受江城的风景,而我苦哈哈的作陪是作业一样,施者与受者感受怎么可能一样。
。
三喜妈果然是问小顾的情况,问那孩子长得怎么样、人品气质怎么样,听到他能代表舅舅去谈生意,突然就沉默了。
然后喃喃地说:
“难怪他要去找儿子。”
“人家娘家有钱,可以送孩子出国留学。”
“孩子自己也出息,这才多大都会谈生意了。”
“三喜、三喜你个没用的,不是儿子就算了,读书读书不行、做生意做生意不行,你会什么呀……”
“我命苦呀,没有好娘家、也没有好儿子……”
“……”
“阿姨……”
顾时川连忙起身,看着三喜妈说:“三喜很能干,这么小都会做生意了。”
“能干什么,姑娘伢怎么都比不上儿子。”
三喜妈哭诉说道:“斯南能干吧,你看她不也得求着你才有生意可做。”
“斯南我和你说……”
“你闭嘴。”
郑斯南也不惯着她,用力拍了下桌子,把三喜妈没说完的话吓回去后,恨声说道:
“你拿三喜和小顾比,你怎么不拿你自己和小顾妈比?”
“小顾妈甩了老顾,一个人把儿子养大,不疯不病还优雅得体。”
“你呢?你敢不敢主动甩掉老顾?”
“你能不能不提男人、不提儿子把自己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