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真像是从棺土中挖出来似的,带着不怒自威的冷硬煞气,光是入了耳朵,仿佛就要顺着筋脉令身体玉石俱焚。
寒赋微微侧过身,视线回转,恰好停在了仇红所在的那一处门缝,视线差点交错,仇红受惊,梗着脖子向一侧躲去。
她心惊肉跳,身后的人仍有恃无恐,好整以暇地瞧着她的反应。
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仿佛没有尽头。
仇红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在泛起一阵细密的疼痛。
直到雪地里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寒赋没有再靠近,也没有再犹豫。
他走向了停在一旁许久的轿辇。他走得太快,身影迈出了伞面之下,当他的双肩触碰到风雪的时候,背脊也跟着凌厉地起了一阵寒疼。
“皇帝愿意罚,她愿意受,你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有什么舍不得的?”
最后一个字音砸向雪地,还未来得及消解,就被铺天盖地的寒意镀上一层金刚不坏的硬甲,直直往仇红心肺里钻。
这是。。。什么意思?
她解不明白。
车辇紧接着重新启程,马蹄声落沓,雪屑尘土似的扬起,车轮滚滚向前,一阵纷繁的声响,仇红恍然听见,什么玉石之物轰然被碾碎的声响。
来不及细想,身后的裴照川在她耳边低声诱哄,话语里藏着轻微的恶意。
“看来。”他略带遗憾地目视着寒赋的轿辇离开,“今日还不能跟将军死在一处。”
“没关系。”
他呼出一口气,滚烫的阳具从已然糜软的穴中撤出,“我跟将军。。。。。。来日方长。”
“裴照川。。。。。。别乱来。”
仇红的话刚落下,随即,那只一直在揉捏着乳尖的手,落到了她的腰间,将她狠狠往身后一带。
本已撤出穴外的滚烫阳具,被这突如其来牵带的动势,完整而饱满地再度刺入了穴内。
仇红发颤,却咬牙忍着不出声。
“叫出来。”
裴照川不满她的克制,恶狠狠地又往里头作乱似的接连撞了数十下,“这里没有人。”
“将军可以放肆大胆地叫。”
“不必忍着。”
裴照川几近下流地去磨她穴心,穴眼被一下下冲撞,不自觉变得更加湿润滑腻,更加方便入侵者的动作。
他调转了个角度,按着她的腰将自己送得更狠更深,有几下几乎要将她的灵魂都撞出来。
这样放肆而暴露于外的性事令仇红无比发耻,却也无比欢愉。
隐秘的快感从下身泛滥,她口中吐出的温热气体,在风雪里凝成朦胧一团水汽,裴照川的眉眼就笼在其中。
他陷入情欲的眼神燃着熊熊火焰,然而火焰之下,却是令人伤情的大片大片凋敝的灰烬。
方才他眼尾的泪已经干涸了,那脆弱的模样却仍藏在这些灰烬之中。
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仇红才能轻松地去回想,方才裴照川脱口而出的那些真心实意的话。
一起死。
这三个字太重了。
就是连生死战友之间,也不敢轻易托付。
裴照川却将之视为执念,毫无保留地交于她。
到底是令她心软了。
这样笨拙却干净的真心,是破开她心防最好的利器。
算了。
仇红松开紧咬的牙关,努力地匀平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