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你选鞭你就挑尺,下次干脆拿根棍递给我好了。”白博平缓地说道。
那话语里没有太大的起伏或情绪,潘成却从中听出嗔怪,那张半陷在床被里的漂亮脸蛋随之浮现抹甜笑,他随即应道“好的,主人。”
白博闻言吐出一声轻笑,他缓声道“是想知道骨裂的感觉还是想体验接骨的滋味?是想脑震荡还是想内脏撕裂?”
“您会让我知道吗?”潘成勾着无声的笑轻问道。
“不会。”白博应声吐道,拇指缓缓抚过臀部肌肤又道“别什么东西都往我手里递,你应该知道我这双手会给人带去怎样的伤害。”
“知道。”潘成轻声应道,那只靠近白博的手不禁朝其背后伸去,轻轻触上白博的后腰。
哪怕白博的语调听上去那般平缓又那般寻常,潘成还是从中嗅到些许严肃的味道,哪怕白博的动作依旧温柔,他还是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随着话语而透出的冷戾,还有那随着话落而转变的情绪。
他不知白博的情绪因何而起,或许是因为他吐出的问句,又或许是因为对方忆起些什么往事。
潘成知道那双手会给人带去致命的伤害,他更是清楚白博的话在意指什么。
那些有关白先生的话一直都清晰地留在他大脑里,他一直都记得。
那些故事,那些曾经,那些人。
当晚同一桌的一人更是笑着和他说就算再喜欢也不会想再体验一次,甚至大方地让他去看其身上已经处理过的旧痕。
他从来没有向白博求证过那些听来的故事,更是不会去问对方的过去。
他并非不信,也不到他不信,他很清楚白博是怎样的人,更是清楚对方为何要警告他。
那只安分放在床上的手终是轻轻攥住白博后腰的衣物。
“嗯?”白博轻声吐道,他稍稍侧头去看潘成却见对方将脸完全藏在床被里,他似无奈般扯了扯嘴角轻问道“怎么了?”
臀上的双手已停下动作,拇指指腹缓缓抚过其下的皮肤。
“我不是在担心…也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我没有害怕…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潘成缓声说道,其声音被床被带走些许,闷闷沉沉地从床被里传出。
他只是贪心,贪图那点被人放在心上的错觉,可眼下的他却不敢再贪,连那张漂亮脸蛋都不敢从床被里露出来。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潘成带着歉意闷声吐道。
“适当的提醒是我的责任,没有担心一说。”白博缓声说道,语调平和得不带任何情绪。
‘责任’二字重重地砸进潘成脑里,他闷应一声便缓缓露出半边脸,挑眼去看就见白博正注视着他,他不禁移开视线细声问道“我是不是让您想起以前了?”
白博合了合眸勾笑吐道“想听?”
“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惹您不开心了…”潘成藏着半边脸低声喃道。
“没有。”白博轻声吐道,他稍稍侧身摸上潘成的后脑说道“你很好。”
潘成蹭了蹭床被又转头去蹭白博的手心才挑眼去看,他直直看进那双眼里,那双眼里有着他惯见的温柔,更是有着深不见底的黑暗,就是这么一双眼让他甘于深陷其中。
白博窥见潘成眸里的失神与沉迷,他合了合眸便微勾唇角将对方带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