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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搬张凳子坐在电梯门前的前台很快从余光里抓到Elmo的身影，她匆匆转头起身，不等她开口Elmo就抬手示意她没事，她无声点着头就往下坐，又抬手转了转自己的耳机随即垂头回到手中的屏幕里。

Elmo一边拿起听筒一边贴心地将前台肩上的薄毯扯好。

“您好。”Elmo接听道。

“不好意思，麻烦去一楼帮潘总把外卖拿上来，多谢。”

听筒里传来一道男声，一道让Elmo不禁屏息的男声，他吸了吸舌便平静地说道“好的，马上给潘总送上去。”

听筒被平缓地放好，电梯门在前台的眼前打开又合上。

那拎着外卖的身影出现在潘成的房门前，敲门声随之响起。

“去拿吧。”白博轻声吐道，那抚过潘成的手随之收回。

门轴转动在那双脚停稳后，房门敞得那般干脆又坦荡。

“谢谢。”潘成边拎好外卖边说道，他抬眸看向Elmo问道“还在忙？”

Elmo无声地点了点头，视线并不到处乱跑，就这么停在潘成脸上，亦能窥见房内的一片光亮。

潘成的惯用笑容从打开门的那一刻就一直稳稳挂在脸上，Elmo看得清楚，亦清楚对方已经冷静下来，他却因为知道白博待在房内而不敢多说半句话。

潘成合眸笑了笑说道“记得吃宵夜。”

Elmo再次无声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唯有双眼吐着担忧，而他的问询却被房门挡在其外，他垂眸鼻叹一息，随即转身离开这紧闭的房门前。

当潘成回到白博附近时白博已然盘坐在地，正背靠沙发底座等着他，那矮桌上已然架好平板，当他弯腰放下外卖时就听对方说道“坐，解锁。”

潘成应声落地，白博伸手拆袋。

一人应声选着影视，一人无声拆着外卖，两人膝贴着膝在这不大的桌面上吃着那算不上美味的宵夜，看着那算不上出色的镜头。

“关系很好？”白博忽然问道，视线依旧停留在眼前的屏幕与菜色上。

潘成惯性朝白博看去，他咽了咽喉才开口说道“认识很多年了。”

白博只是轻应一声，似完全沉浸在餐食和影视里一般，潘成见此不禁垂下双眸又回到筷下的菜色里。

桌面在那不大的影视声里被清理干净，垃圾在白博的脚步间被扎好袋口。

窗外如以往般出现一只从内伸出的手臂，白雾在那两指间冒出。

白博倚着窗从外收回视线，他勾着笑朝潘成问道“不点烟吗？”

乖乖立在白博身边的潘成下意识朝一旁的烟盒看去，他轻声问道“我可以抽您的吗？”

“可以。”白博应声说道，随即扭头贴上窗沿又缓缓吐出白雾。

半空中亮灯的窗外从一只手臂变为两只手臂，窗边还时不时出现人脸，在这深夜里说不上是诡异还是寻常。

香烟双双熄灭在潘成掌心上的湿巾里，白博的双唇亦落在潘成的额上，那蜷缩的五指随之滞顿，潘成不解地抬头去看，只见白博挂着柔笑轻吐道“学会撒娇的奖励。”

潘成合眸一笑就半睁着眼朝白博扬去一个笑脸，连脑袋都向对方靠近两分，脸上的笑容衬得他的举动像在索要第二个亲吻，又像那骄傲的小孩，惹得白博吐出哑笑说道“没有了。”

潘成夹着眼角让自身的笑容变得更深两分，喜悦被他藏在眼帘下又从嘴角溢出，整个人透着如获意外之喜的欢悦。

获得意外之喜的潘成很快获得另一份意外，不过不是喜。

他不意外白博会牵他，亦不意外白博搂着他一同坐在沙发上，他意外的是白博让他把腿收到沙发上，又将平板塞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