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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有没有那么蠢啊…拿着白二少的正脸照到处去问，诶！你认不认识这个人啊？”Elmo边比划边说道，脸上满是不爽与讥嘲。

Elmo挑眼看了看潘成又吐出一声嗤笑，随手灭掉烟就抓起布满水珠的塑料杯，他似咽下一口怒气般就吐出吸管看向潘成说道“他的表我买不起，有钱人吧？不比你差吧？有钱还有空，富家子弟吧？再撬开陈助理那张死人嘴，城中有几个白少？你觉得我会想到谁？我有长脑子好吗？”

话落时Elmo的手指正正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那瞪大的双眼里说不清气愤道不明讥讽。

当双眼清晰地倒映出潘成的脸时Elmo缓缓合上双眼，手也随之放下，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没睡好。”

“我知道。”潘成轻声吐道，说不清无奈道不明宽慰，他垂眸任由手上的枯枝断裂又摔碎。

Elmo合了合眸叹出一息又点上一根烟。

萦绕在二人间的不止那点白雾，还有潘成身上那股越来越明显的低落。

他不知Elmo在翻倍的工作量里花费了多少心思撬开陈助理的嘴，又翻看了多少公司以往的资料，更不知道Elmo花了多少精力去求证白先生是什么人，他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就让Elmo在高压的状态下为他担心，让其为他担惊受怕，Elmo甚至在又惊又怕的状态下还要去照顾他的心情。

内疚一点点在他心里扩大。

在此之前他没有考虑过Elmo所担心的任何一个问题，更没有想过要告知Elmo自己招惹了一个最不该招惹的人。

他不是一个好老板，更不是一个合格的伙伴。

潘成就快要被自己的愧疚淹死。

“喂…”

Elmo忽然推了推潘成的肩膀，沉着声音说道“干嘛啊…我又没怪你…我就是没睡好，精神紧绷太久所以整个人变得神经兮兮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潘成应声抬头，他看着Elmo扯出抹苦笑说道“对不起…”

Elmo合眸翻了个白眼说道“给我打钱。”

那吊儿郎当又没个正经的模样成功地让潘成露出笑容，那嘴角的苦涩一点点化为眼角的笑意。

待笑过，潘成似松了口气般呼出一气仰头去看阳光下的天花板，那明暗参半的天花板。

这时一个正迈着步的身影正正落在二人眼中，Elmo不禁吸舌咽了咽喉，潘成则是收起放松的腿脚站直，身体的条件反射不会骗人，Elmo不知该怎么去想潘成的这个动作，他合了合眸勾起礼貌性笑容朝白博点了点头，白博亦回以相同的点头。

那双脚停在潘成身侧，那只手颇为亲密地搂上潘成的肩膀，两个人顿时贴在一起。

Elmo看不到那只手有多用力，也看不到潘成有多紧张，他们的举动怎么看都是那般自然又契合。

“冷吗？怎么在这晒太阳？”白博垂头含笑问道，语调温柔就像以往一般，举动却是不曾有过的亲昵，两人的发丝都要勾到一起去，他的唇就快要贴上潘成的耳尖。

潘成冷不冷Elmo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挺冷的，光是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有白博勾笑的嘴角就够他起一身鸡皮疙瘩，他随即扯出抹干笑朝潘成说道“潘总，我先回去了。”

潘成惯性含笑点头，在Elmo转身的那刻他立即转头朝白博看去，那满是柔意的双眸随之落进他眼里。

白博捏了捏手里的肩膀轻声说道“出什么事了吗？让你们两个从电梯吵到这里。”

电梯，这里。

潘成的大脑就像在冷兵器时代突然被轰炸了一般，瞳面上的水纹荡得似海啸袭来。

白博却似什么都没看到一般，他垂眸笑了笑说道“知道你的IT部现在在干嘛吗？”他边侧身抬起手机边说道“看看？”

潘成木楞又迟缓地垂眸去看，屏幕里正正是他公司里的监控画面，IT部所有的人就像平常一般，半点紧张的气氛都没有，更别说慌张了。

他能感觉到那张紧贴着自己的脸上正缓缓勾出笑容来，耳边随之响起白博低沉的嗓音，似调笑般说道“这几个空位不是因为没有上班哦…我记得今天好像是满勤？还挺准时的好像…想知道他们在干嘛吗？我看看…”

潘成眼前的屏幕随着话落移开，再次摆到他眼前时已然换了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