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间如常或站或坐着几人待在一起忙里偷闲。
“你确定潘总不是不舒服?我听他声音好像不对劲。”一人挑眉朝陈助理问道,身边几人纷纷点头附和。
陈助理点头拉出抹干笑,不禁暗自埋怨起眼前这些一个接一个进去找潘成的人,不过是差了一天的进度,结果每个人一进去就是小半天,潘成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嗓子能好到哪去,偏偏一个两个都是赶着交差的人,搞得他也不好把人拦下来。
“那他怎么没去吃饭?”一人满觉奇怪地说道。
陈助理合眸在眼帘下翻了个白眼,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但潘成根本没给他机会,再睁眼时眸里满是担忧。
几人瞎猜着潘成为何一直戴着口罩又异常地让那玻璃盒子持续呈不透明的状态,但所有的猜测终是在陈助理的一问三不知与始终不吭声下无疾而终。
Elmo故意落在那些人后面将陈助理堵在茶水间里,他扭头看看外面又回头看向陈助理,压着声音说道“我昨晚看到了,路过安保休息室的时候听到一些话,你最好想想怎么堵住别人的嘴。”
陈助理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冷地讥讽道“嘴长人身上,我拿什么堵?你真把我当他的私人助理了?你在想什么?”
Elmo一听就知道陈助理不过是自暴自弃般地自嘲,想到对方怕是对此事一无所知,他眉心顿时皱起。
当今社会虽不是人人都那般腐朽,但终归不是每个人都对此持平常心。
偏生昨晚的潘总是被抱的那个而不是抱人的那个,这让Elmo的眉心又紧两分。
陈助理满心烦躁,无心与Elmo说话,他抬手一下就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往外走。
潘总的私事他管不来,亦轮不到旁人去关心,他只知这样的事轮不到自己多嘴去问。
抱着一肚子懊火回到座位上的陈助理见那人出现顿时就扭开脸,一次又一次,他对其的礼貌性友善已经消磨殆尽,在那一次次目睹出现在潘成身上的痕迹后,在看见潘成的遮遮掩掩后,在意识到潘成甘愿遭其毒手后,他再也没办法对其有好脸色。
白博依旧目中无人地推开那道玻璃门。
插好吸管的冰美式被轻置在桌面上,白博的双眼随之落在一旁的手背上,那明显匆忙想要藏起什么却因为他的出现而滞停在原地的手,他抬眸看了看潘成又垂眸去看那只手。
潘成随之松开自己的五指又抬起,掌心下出现一支药膏。
“没不让你自己擦药,藏什么?”白博沉声说道。
“太专心了,怕自己没听到敲门声…”潘成边虚声回道,边将自己的手收到桌下。
红肿的半张脸和擦伤的嘴角并不丢人,丢人的是自己独自躲在办公室里舔伤口,好在进来的是白博而不是旁人,潘成那出现半瞬的不自然早已不见。
“一定要下来吗?”白博带着些不悦说道,他抬脚走到潘成身边又伸手捏起对方下巴查看那张脸。
“不想吵到您…”潘成盯着自己的鼻尖小声说道,任由对方转动他的脑袋。
红肿的脸早在睡前就处理过,潘成为了减少待在房间里的时间便带着药膏下来,只是上过药之后就被桌面上呈打开状态的文件引去注意力,一时间忘了将药膏放到桌下。
“走了。”白博边松开手里的下巴边转身道。
那双眸顿时落到白博背上,潘成略显着急地唤道“主人。”
“嗯?”白博自然地扭头挑眉应道。
那双手不安地搭在一起,双眸随之垂落。
潘成略带迟疑地说道“您昨晚…是不是问过我什么,我没回答您?”
白博闷应一声便转回身正对潘成说道“要每晚都睡一起吗?”
潘成愣了愣便抬双眸,那双微晃的眸直直对上白博,双唇却嗫嚅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博见状轻声道“不住一起。”
那双眸顿时染上些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