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空气里出现一声短促的轻哼,潘成闭着双眼抿着唇,猛然钻进体内的三指让他不得不冒出声响,却也令他开始断断续续地喘息,又安静下来。
倘若白博刚才还想让人在自己身下被蹂躏得七荤八素,那现在的他只想知道对方会用什么方式将他留下。
潘成零碎的哼吟伴着那黏糊的水声飘荡在空中,夹起的眼角泛着淡粉,就如他那半张的双唇般,是那般惹人垂涎,又让人徒生施虐欲,想看其颜色变得更深、更诱人,想让那张带着隐忍的漂亮脸蛋变得扭曲,或痛苦或煎熬。
那双放松置于床被上的手终在白博的动作下变为紧紧攥起,手背上跳动着凸显的血脉。
呻吟变得那般清晰又悦耳,那具任人玩弄的身体变得紧绷又颤缩。
他快到了,而他知道。
白博唇角微勾,合眸又睁,手毫不犹豫地从对方体内抽离,抬身站起。
润滑剂无声地在床被上滚动几圈最终停在那被稍稍推叠起来的被褥间。
潘成似一下从云层坠到地面,他无力地扇了扇眼睫,松去手里的被褥又绵又细地吐出一息,强迫自己那急促又凌乱的呼吸回到该有的轨道上。
理智未曾从他身上离开。
那双糊雾的眸半睁着,不曾转动,亦不想着回头去寻找些什么。
腹下的床被潮湿一片,就像他那糜乱的臀缝。
潺潺水声出现在浴室里,潘成没等到那道气息的靠近,也没等到任何指令,等来的只有那声稀疏平常的‘走了’。
潘成慌忙地抬身转头惊呼道“主人…”
那声音急切又带着些许颤抖的尾音。
白博应声止步,闷应一声却没有回头。
撑在床面上的双手攥了攥,肘弯无力地软了软,那扭转的脑袋微微垂落轻喃道“主人…我想要…想要您…”
对方不曾用粗言秽语相待,哪怕在性事上也不曾骂过一句脏话,更别说反复用一些词汇去羞辱他,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迎合对方,以往能轻而易举吐出的言辞如今却变得难以言说。
那句‘想要’成了唯一能吐出口的话语。
依旧背对着潘成的白博吐出一声嗤笑,他稍稍弯腰点了点头,轻佻又痞气,随即展臂大步转身回到床边,扬着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蔑笑道“给你。”
一整个人在你面前,都给你。
白博半垂的眸里窜动着暗光,半空中的双臂在无声的等待中缓缓落下,又朝潘成摊了摊掌心。
想要就自己拿。
无声的话语被白博展露得一清二楚。
潘成吸了吸舌转身跪落在白博身前,双手带着些迟缓落在对方腰上。
不着急、不匆忙、不慌乱,潘成的动作甚至掺着些犹豫。
那双臂自然垂落在身侧,任由潘成慢条斯理地将裤子褪下,又任由他温柔小心地将那半勃的性器托捧在手心里又含进温热的唇舌间。
白博垂眼落目在胯前的人身上,对方明明是那般心急如焚、欲火缠身,却仍要保持那份克己、那份规矩,他不禁勾起一抹冷笑,仍纹丝不动。
身下的性器在那灵活的舌下不受控地变为完全硬挺,但它的主人似乎并不打算像以往般主动让它发挥其作用。
它就这么涨挺地跳动以示不满,它想要被腰胯送进更深处,它想要尝那紧致又烫人的湿润,可它的主人就是没任何动静。
它就这么被那吸紧的口腔包裹着,被那活泼的红舌缠绕着,可它却不得动弹。
潘成挑眼朝上看去,只见白博神情淡然冷眼看他,他似感到失落般缓缓将口中之物吐出。
山不来,我自去。
潘成似看不到白博的冷淡般兀自转身褪裤又爬上床,腿膝落在床沿,双臀在那胯前撅起,他反手去摸那根被自己含得水光潋滟的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