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白先生似烦躁般吐道,听似象征性询问并没有真的想知道般。
“陪我去个慈善晚会。”女爵轻声回道,似命令又似郑重其事般邀请。
白先生轻笑一声说道“我不介意娶个寡妇,但你不会想要我作为你的男伴出席。”
这话听得女爵一时转不过弯来,能在club里出入的人最差也是个高管,会所的消费可以说是挥金如土,白先生明显是个身处高位之人,那又何来的不合适?她不禁轻问道“私生子?”
通话里随之出现的笑声听得女爵一头雾水。
白先生等笑过才缓声吐道“夫人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啊…”
女爵不屑一笑,随即说道“说得好像你知道我是谁一样。”
诚然,二人从未探究过对方的身份,就似单纯物以类聚又臭味相投。
白先生无声一笑,他带着些戏谑说道“不知道我是谁就要我陪你出席晚会,就没有顾虑?”
女爵嗤笑一声翻着对方看不见的白眼说道“你也会说我就是个老女人,一个寡妇,有什么好顾虑的。”
她只是厌倦了一个人出席各种无聊乏味的场合,见过太多怀揣着各种心思靠近她的男人。
“一定要去吗?”白先生忽然温柔地问道,不想女爵却回以他沉默的呼吸声。
“时间,地址。”白先生生硬地吐道,随即切断通话。
新信息的提示弹窗随之出现在手机屏幕里,白先生看过便将手机扔回副驾驶位上。
白先生望着玻璃外的光线只觉得又燥又热,说不清是身体上的燥热,还是心理上的烦躁。
嘭——
车门被无情地摔合,那双脚踩上便利店的台阶。
当车门再一次闭合时,车内出现一杯冰饮。
驾驶位的车窗缓缓打开,夹着香烟的五指从中伸出,手臂随意地垂落两分又抬起,烟雾从窗里涌出与阳光下的空气混为一体。
遮阳板遮去光线却遮不住白先生的视线,青年正从他车前走过快步踏进便利店。
哒哒哒—
青年熟练地在掌心拍打新买的香烟,他抬头皱眉试图看清天气的始作俑者,脸上浮现两分无奈。
包装纸带着掌心的湿度飘进垃圾桶里,青年含着烟嘴在身上摸索火机,但他身上好像不存在这样物件,他垂下手想转身时就见面前的车窗伸来一只手,那燃烧的香烟正朝他递来。
阳光刺目,青年半眯着眼接过对方的香烟与之道谢,他用烟头点燃自己的香烟便一手夹着自己的烟,一手将对方的烟递回去,他再一次道谢后就抬手遮在额前快步跨过马路回到写字楼下阴凉的地方。
那好心递火之人从始至终没有开口吐出一声半句。
白先生用食指与拇指缓缓捻转烟嘴,那里似乎残留着对方手心的温度,他再一次含上烟嘴合眸深吸一口,说不清的贪欲弥漫在口腔里,浮现在脸上。
青年坚持在室外享用完一根香烟才愿意回到室内,目睹这一切的白先生脸上不自知地浮现出一抹淡笑,他看了看时间,似在思索眼下去哪比较好。
排气管冒出几缕白烟,一道黑色的车影扬长而去。
富丽堂皇的洗浴中心大堂出现一名男子,昏昏欲睡的前台强撑笑容起身招迎。
“经理在吗?”白先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问道。
前台一脸不知所云,那模样显然是不认识眼前的男子,但基于礼貌还是含笑问道“请问是什么事要找我们经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