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不大会儿,小伙子眼睛一亮,捂住听筒冲夏桉笑道:“她说租。”
“租?”夏桉眼睛更亮:“你确定她说租?”
这出乎他的意料,也很不合常理。
照理说,整租势必意味着租客要进行改建做单一生意。
没有拆分灵活,而且等,等多久?
夏桉连租期都没说,价格也没谈,对方问都不问就直接同意?
这不正常。
他眼珠急转,转了好几圈也想不到头绪。
便让小伙子先跟对方说自己考虑考虑,晚些再联系。
小伙子不乐意了,偷偷斜眼看看夏桉。
嘁。
装蒜。
横店演技好的多了去了。
离开中介门头房,夏桉越想越不对劲,重新去了那两家饭馆中,看起来相对干净的那个。
点了一盘炒米粉,顺便跟无所事事的老板娘聊了两句。
夏桉极努力地从老板娘的口音中分辨出,房东是个老头儿。
老头儿?
老板娘挥着苍蝇拍赶苍蝇。
“老头儿夏天死了。”
“……”
夏桉心里一动:“儿女挣家产?”
“那不是,”
老板娘在夏桉面前拍死一只苍蝇。
“就一个独生女儿。”
“……”
夏桉心里又一动:“女儿在国外?”
“那不是,”
老板娘给夏桉上菜,听他是东北人,默默给他加了一头蒜。
“就住镇里,寡居。”
“……”
太他妈难猜了,夏桉不猜了。
随便吸溜两口,假意接个电话,揣起整头大蒜,买单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