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介刚要拱手和江辞壑告辞,就听到这话,他手一停,忍无可忍道,“若是孟小侍卫不来,那我少不得要让人来请孟小侍卫了。”
孟疏平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要不要这么较真啊?他不是不想让我去刑部吗?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了?】
【哦哦哦,我懂了,反正是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是吧?】
曹介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就孟疏平这样的,给他他都不要,还好意思说他想白用?
但他又觉得无比憋气,先前皇上让孟疏平来刑部,他觉得生气,可现在孟疏平不想来刑部,他觉得更气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即将涌上来的火气,和江辞壑拱手道,“昭王殿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再不走他怕忍不住在宫里打起来。
江辞壑随意的点点头,“行,曹大人慢走。”
曹介飞快的转身迅速离开,背影看起来莫名的有些落荒而逃。
孟疏平随江辞壑回到武殿司,悠闲的混完一天,就重新回到了伯府。
因为接下来两天都没事,所以他一边走一边思考着明后两天要做什么,是出去逛逛呢,还是就在家躺两天?
出去逛逛吧,一个人也怪无聊的,而且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好逛,在家躺两天吧,好像又太颓废了。
由于想的太过入神,走到一处板桥的时候,孟疏平才突然看到,迎面走来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年轻男子。
他身体一僵,连忙往旁边站了站,只是他现在站的地方是桥上,就是再往旁边挪,也没有那么大的地方。
同时,他又觉得十分疑惑,虽然他府里的兄弟多,但他怎么觉得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与此同时,这年轻男子也来到了孟疏平的面前,孟疏平本以为这男子会直接从自己身边穿过,又或者是跟他打个招呼就走,没想到这男子竟然直接停到了他面前。
他不解的悄悄看了这年轻男子一眼,却正好与对方的眼神对上,他下意识眼神乱瞟,避开了对方打量的目光。
不过孟疏平的心中却十分不满,【他这人怎么回事儿啊?我都给他让路了,他还不知足?不会是想霸占整条路吧?那他也太蛮横无礼了吧?】
姚潜一愣,刚刚那话是孟疏平说的?他怎么没见孟疏平张口?
他轻佻的上下打量孟疏平,见孟疏平看起来十分拘谨,又处处透露出一股寒酸劲儿,便十分肯定的猜测道,“你就是伯府刚找回来的那个庶子吧?”
一听这话,孟疏平就不高兴了,他抬了抬头,面无表情道,“你谁啊?”
“你刚来可能不知道,”姚潜表面谦逊实则高高在上道,“我姨妈就是贵府上的四太太。”
孟疏平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你啊!”
见孟疏平这么惊讶,姚潜的脸上不由露出了骄矜的神色,他之前就听说了,这个伯府刚找回来的庶子是从乡下找回来的,十分上不得台面,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不料他刚这么想,就听那道声音道,【就那个一家子都在伯府蹭住的穷亲戚?】
【听说他们在我家住了好几年,怎么还不走啊?可真够厚脸皮的!】
【而且不是我说他,他一个蹭住的,靠着巴结四太太才能留在这府里,怎么比我这主人家还牛气啊?小心我赶走他们啊!】
姚潜一怒,谁是在伯府蹭住的穷亲戚啊?谁巴结姨妈了?他恼羞成怒道,“当初是姨妈和老太太热情挽留,我们才会住在府上的,要不然我们大可以回自己家去住。”
孟疏平不知道姚潜和他说这些干什么,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十分配合道,“哦哦,这样啊!”
【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这种客套话,听听就罢了,他要是当真,那可就讨人嫌了。】
【唉,也就是伯府的人脸皮都薄,不好意思开口赶他们走,要不然我能看到他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
姚潜忍了一忍,板起脸道,“我们家也不是白住在府里的,我们的日常嚼用,都是给了府上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