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赢我?”
他长剑如毒蛇吐信,直取袁千行咽喉。
袁千行不躲不闪,在剑尖及喉的瞬间突然侧头,同时单刀上挑——正是袁家刀法中最简单也最致命的一招“抬头见月”
。
袁千岭没料到这个“傻弟弟”
竟有如此身手,急忙撤剑格挡,却已慢了一步。
单刀划过他的手腕,长剑当啷落地。
“这一刀为父亲。”
袁千行冷冷道,又是一刀划过袁千岭膝盖,“这一刀为母亲。”
袁千岭跪倒在地,脸色惨白:“三弟…你不知我苦衷…梅公公控制我娘性命,我不得不…”
“那柳家满门呢?我母亲呢?”
袁千行刀尖抵住他咽喉,“他们又有什么罪?”
袁千岭突然狞笑:“你以为赢了?梅公公已在信王身边安插死士!
你们永远别想…”
话音未落,他嘴角溢出黑血——竟是咬破了口中毒囊!
袁千行扶住倒下的袁千岭,心情复杂。
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二哥”
,终究也是个可怜人…战斗很快结束。
东厂番子非死即逃,清流社也伤亡惨重。
袁千峰简单包扎伤口后,召集众人商议。
“信王三日后到扬州,梅公一定会趁接风宴下手。”
一个天工门弟子说,“我们必须提前警示。”
柳轻眉突然道:“不如将计就计。”
她展开一张图纸,“运河灯会那晚,信王会在平山堂设宴。
我们可以在这里、这里和这里设伏…”
袁千行惊讶地看着她熟练地标注出各处机关布置点。
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在战略谋划上竟有如此天赋。
袁千峰拍板:“就这么办!
三弟,你继续装傻接近梅公公,引他入彀。
柳姑娘负责机关布置。
我去联络漕帮和盐帮的人马。”
众人分头行动。
临行前,袁千峰单独留下袁千行:“三弟,这些年苦了你了。”
袁千行摇头:“大哥假死隐忍,组建清流社,才是真不容易。”
袁千峰叹息:“我早怀疑千岭有问题,却没想到…罢了,等此事了结,我们重建袁家!”
三日后,扬州运河灯会。
十里河岸张灯结彩,画舫如织。
平山堂内,信王正在接见当地官员。
袁千行恢复了痴傻模样,在梅公公身边傻笑。
老太监对他毫不设防——一个傻子能有什么威胁?“殿下,老奴特意准备了烟花助兴。”